都集中一起,把所有下山的路都給翻遍了。結果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而訂婚宴又迫在眉睫,聶太太只好厚起臉親自上明家的門去道歉。明蘇雪大小姐氣得把宴會上要穿的裙子剪得稀爛。幾十年的老友明先生板著臉,只冷冷擱下一句話,一週之內我要見到人!
而兩家為莫名其妙地取消婚禮,一一為嘉賓們道歉。且好事的八卦週刊和網站紛紛報導,害得兩家顏面盡失。
此前,聶家與明申公司一直在談一項地產專案的合作,現在立馬擱淺。
三天後,趙進看到桌上快遞的回單,終於想到了聶皓逃跑的方法。他找到那家快遞公司,把所有送貨所到的地點全跑了一趟,終於是在這七拐八拐的光明巷裡找到聶少爺了!
趙進一進來,兩個彪悍的保鏢也跟著進來了。人雖然不多,但這架勢,這氣魄,一進屋就顯得楊漾的房子特別狹窄和寒摻。他們一站定了,就給地板上投下一片很大的陰影。聶皓坐在這陰影之前覺得很不爽。這簡直像穿越時空一樣突兀!他們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整齊地鞠恭說:“少爺,來接你了。”這個“接”字好客氣喲,其實在他們眼裡,聶少已是一打包的棕子——直接帶著走就行了。按聶太太的口氣,應該用個“捉”字才貼切。
聶皓挑挑眉,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
趙進看看四周,又盯著聶皓這套不超六十元的衣服,帶著一種惋惜的口氣說:“訂婚已經完全取消了!聶太太說不會再逼你訂婚,結婚。”
聶皓不知這話可以不可以信任,但聽起來蠻不錯的!
趙進說:“聶太太現在在家裡等你,她說,凡事都可商量。”
她好像妥協了!聶皓聳聳肩:“趙叔,我要等六點鐘之後再走。”
“為什麼?”
聶皓說:“我得跟這屋子的女主人說一聲。”
他來的時候莫名其妙,不想走的時候也莫名其妙地消失。更何況,昨晚還和楊漾發生了一夜情,他至少應該跟她有個交待——當然不是負責。他是不可能為負責而結婚的!他喝醉酒了,自己也是不清楚的,誰勾引誰也不一定啊。再說,他發現楊漾的電腦裡有很多G片,這女人似乎也是個色女。
反正他就是想走的時候和楊漾說一聲。
最後,趙進勸他:“你可以回家之後,再打電話,以後見面都行。但聶太太一早上都在等著,她的脾氣你知道的,一發火可能主意又會變了。”
聽趙進的口氣,好像他和這女主人產生感情了。他跟楊漾雖沒有互相憎惡了,但還沒有好到以後要見面的份上!聶皓覺得彆扭了,便決定立即離開。
下樓時,又看到房東老太太了。她走上來說:“考慮得怎麼樣?我侄女雖是個寡婦,但有房有車,開了超市啊……反正是倚仗女人……”
趙進看著聶皓說:“寡婦?這屋子的主人是寡婦?”
聶皓額角冒汗。“倚仗女人”四個字把他心裡刺了一下。這不,這一次,老媽收了他的戶照,凍結了他的信用卡,差點讓他無立足之地。在這裡為伙食,衣服和楊漾這個母夜叉討價還價,甚至受制於她。真是夠丟人的。以後,要和老媽抗爭——得經濟獨立才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他想到錢,卻偏偏沒想到忘了寫給楊漾的欠條上的欠款了。
所以楊漾捧著一堆白條時,想到她居然在楊二身上虧了六百塊(如果擠掉這帳目的水分,也有四百塊),而且人財兩空,氣得她死命地捶著牆,痛苦了好一會。她手裡攪著那根粗繩子罵道:都怪我太仁慈了!你個楊二,早知今天早上我就應該把你捆起來,吊著打一頓。你個生孩子沒屁 眼的混蛋!你喪盡天良!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前天她失戀,今天又失業!現在,連個給她呼喝的人都給跑了!這可咋整啊!楊漾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真想找個人來打一架出出氣。她一轉眼,就瞅到老太太那隻溜在門口貓,便把它捉來,用皮筋把耳朵綁到了腦袋後面,扮成傻兔子的樣兒。再把它毛長扎個辮子,把它弄成異種了,她才放了它。還是不爽,半夜三更地,她去爬樓梯,呼呼地踏爛了幾個煤球居然沒摔下來,她終於笑了。
晚上睡到第二天中午,她才爬起來,把昨日買的大魚大肉做了一頓美食安慰了自己一把。邊吃,邊詛咒那該死的楊二——楊二的名字是她取的啊,他到底叫啥名呢。KAO;會不會咀咒不到他!
吃完飯,洗碗——邊洗,邊詛咒楊二——以前都是他洗的,現在老孃自己幹起來了,真不爽。
洗完碗,上網——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