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白的床單被罩及床頭上一束白色的馬蹄蓮,在她身邊,還有穿著一件白色駝絨大衣的艾念。
白的刺眼,所以連同她的臉頰也是白色的。W7fu。
她有些混沌,大腦也漲漲的,身邊的艾念見她醒了後歡愉地叫了聲,“老天爺你終於醒了,等著啊,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醫生?
她是在醫院嗎?
很快,醫生走了進來,艾念碎碎念,“她是剛醒沒多久。”
醫生給她簡單地做了下身體檢查,又問了她幾個問題,問題有些她記得有些回答得比較遲緩,等醫生大體上檢查完畢後她才終於緩過神來。
“病人的體質不算太好,要多休息才行,而且情緒不能激動,現在看著是沒什麼大礙,不過我建議是留院觀察一下方便日後做個詳細檢查。”醫生給出了個合理化建議。
“好好。”艾念點點頭。
等醫生出去了後,艾念看著她輕聲問道,“你現在感覺哪裡不舒服?”
夏旅輕輕搖頭,嘴唇有點幹。
艾念給她倒了杯水,“你呀,也聽到醫生說的了,在醫院住幾天觀察一下,等精力恢復了去做個檢查也放心。”
“我怎麼了?還有,你怎麼在這兒?”夏旅很虛弱,抿了口水後才發現是紅糖水。
艾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舔了舔唇回答,“哦,也沒什麼,只是你昏倒了,院方在你手機裡直接找到了我的號。”見她遲疑了一下後又趕忙補充道,“哎呀,按照字母排列的順序,我也是排在你的電話薄首位嘛。”
其實醫生是打給莊暖晨的,後來莊暖晨找到的她,要她來醫院看看,艾念知道這兩人心有芥蒂,等夏旅醒了怕是見到了莊暖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同意趕到醫院的時候莊暖晨又補上了句:夏旅有什麼情況隨時告訴我。
友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只不過人心傷透了,再想著敘舊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夏旅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吃痛了一下。
“哎呀你幹什麼啊?這才剛做完手術你就——”話說到一半倏然停住,艾念意識到口誤了。
果不其然,夏旅雖說病著但耳朵還好使著呢,一聽這話陡然停住了動作,小腹的墜痛感令她心頭劃過警覺,伸手覆上小腹,眼神震驚地盯著艾念,顫抖著嗓音,“手術?什麼手術?”
艾念嘆了一聲,欲言又止。
“艾念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夏旅的手指發顫,好不容易說完整了話,“是不是我的孩子?”
“夏旅……”艾念知道這種事自然是紙包不住火,再為難也得告訴,“你在醫院門口昏倒被路人送進醫院,醫生之所以叫我來其實是需要有人簽字手術的,你的孩子流掉了,沒保住,再不手術的話會出現大出血的危險。”
夏旅徹底傻住了,整個人如同石化般一動不動。
“夏旅你聽我說,孩子沒了以後還會有,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養好自己的身體,知道嗎?”見她這個樣子,艾念於心不忍,心也跟著隱隱地揪痛,畢竟是條命啊,而且看得出夏旅很重視這個孩子。
夏旅抖顫著唇,臉色愈加地慘白,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孩子……沒了。”她的希望也沒了。磨是著氣。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醫生懷疑你是情緒收到極大的刺激才導致流產的,你究竟遇上什麼事兒了?”艾念那叫一個著急啊。
夏旅終於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淚倏地流了下來,艾念這下子慌了神兒,趕忙掏出紙巾來給她擦眼淚,“別哭了別哭了,你這一哭我心都跟著慌,告訴我究竟怎麼了?還有這個孩子,孟嘯知道你懷孕了嗎?”
“不,不能告訴他這件事。”夏旅突然變得激動,一把拉住艾唸的手,“你千萬千萬別告訴他,知道嗎?”13850892
艾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她這麼堅決還以為是跟孟嘯吵架了,下意識點頭,試探地問了句,“是他欺負你了嗎?”
夏旅用力擦乾了淚水,忍著心痛輕輕搖頭,受到嚴重刺激?這次何止是刺激?
“那……他既然是孩子的爸爸,總該有權知道這件事啊,你是怕他失望還是?”
“我……”夏旅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壓下想哭的慾望,淡淡說了句,“已經厭了跟他在一起的日子。”
“啊?”艾念著實被她的回答嚇了一大跳,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句,“你說什麼?”是人都能看得出孟嘯疼她疼得跟什麼似的,她也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