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多久我也不大清楚,也許很快也許會拖得很長時間。
心裡亂成了麻,不經意又想起“黃光裕”一案了,作為中關村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和鵬泰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他在公司重大資產置換和重組資訊公告前,前後三次指令他人累計購入中關村股票1。4億餘股,成交額人民幣18億餘元,賬面收益近4億餘元,以至於落得鋃鐺入獄的下場。她不清楚情況,對於股票和貨幣市場又知之甚少,不知道江漠遠的性質會不會和那起案件一樣。
一時間又開始坐立難安起來,手指的涼一直竄進心頭。
許媽備了下午茶她已沒功夫再吃,特意放了許媽幾天假回家陪兒子,這件事可大可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後半夜的時候,江漠遠才回來。
莊暖晨一直躺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迷迷糊糊中聽到玄關有動靜一個激靈清醒了,等起身的時候江漠遠正好換好了鞋進來,許是沒料到她還沒睡,徵楞了一下後低低叱責,“這麼晚了怎麼沒到樓上睡?小心再著涼了。”叱責中透著顯而易見的疼惜。
室內鵝黃色的流光映亮了他的身影,高大結實,看到他回家的這一刻她心裡的那塊巨石才落下,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將他的公事包接過來放到一邊後輕聲問了句,“怎麼才回來?”
江漠遠的眉梢有一絲的疲倦,但在看向她的時候又很快遮掩了,沒回答她的問題輕聲反問了句,“今天到公司找我了?”
“嗯。”她輕輕點頭,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問起了。
江漠遠站在沙發旁,抬手鬆開了領帶,卻一瞬不瞬盯著她瞧,她上前,將他的領帶和外套接過放好後抿了抿唇,好半天才輕嘆一句來,“你一直關機。”VNjA。
頭頂傳來他低低的笑。
她愕然,抬頭對上了他的眼,他的眼角看上去雖然疲累,但笑容是溫暖的。
“怕了嗎?”江漠遠低問,嗓音如磁鐵,在這樣的午夜更覺低沉好聽。
莊暖晨原本想說怕了,因為她擔心了整整一天,從一早上開始這顆心就從來沒安靜下來過,可與他對望時有那麼一瞬心窩泛起一陣暖暖的疼,再開口時已然變了,輕輕搖頭,“不怕。”
有的時候,避風港未必一定要是男人給女人的吧。
江漠遠抬手摟過她的頭,低臉吻了一下她,又將她摟緊懷裡。
窩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一聲聲撞進了她的耳膜裡,下意識抬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和湛清的下巴,有新生的胡茬冒出,更顯性感。望著望著心頭不由疑惑,驕傲如他,會不會此時此刻也怕了呢?
“去泡個澡吧,你應該挺累的了。”
江漠遠聞言後在她耳畔低低落下,“跟我一起?”13774266
臉一紅,“我早就洗完了。”
“哦。”他的眼略感失望。
“我可以……替你打浴液。”莊暖晨下意識開口,說完這話臉更紅了。
江漠遠便笑了,笑容迷人溫潤,“好。”說完便拉著她的手直接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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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浴室,熱氣氤氳。
偌大的浴缸江漠遠坐在其中倒也佔去了太多地方,莊暖晨坐在光潔的大理石階梯上,幫他在水中倒了些可以舒緩身體、鎮定安神的精油後,抬手又為他按了按肩頭。
他閉著眼,靜靜享受她的按摩功夫。
水珠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滑落,健碩身材在水下亦是誘人,莊暖晨安靜地凝著他,心想著這樣一個男人在面對證監會調查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想象不到。
待手指按上他的額角時,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送至唇邊,輕輕吻著她的手指,心生胡茬微刺她的掌心,有些刺癢難耐,忍不住躲閃卻被他攥得更緊。
他睜眼,目光鑽進了她的V字睡裙領口,喉頭性感地上下滑動一下,手勁微微加大,“脫了衣服,進來。”
莊暖晨抽出手指,將熱毛巾搭在他身上,“別鬧了,現在還有心情——”話說到一半兒止住了,抿了抿唇略感尷尬。
“不是不怕嗎?”江漠遠意外地笑了。
她對上他的眼,輕聲道,“不是怕,我只是很想知道事情會不會很棘手。”江漠遠這個人是典型的魔蠍座性格的男人,做事嚴謹自然是優點但凡事都喜歡獨立承擔和扛下來著實令人無法適從。
“放心吧,證監會只是例行詢問而已。”江漠遠把玩著她的小手,意外地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