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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甚至,在夢中她也會見到這一幕。

夢見他俯身,伸手輕輕捏起她的下巴,他的眼裡是毫不遮掩的溫柔,連同嗓音也是那般輕柔,他輕聲問她怎麼了,眼角眉梢卻始終是安撫的力量,無聲無息間向她傳遞著“我在你身邊,別怕”的訊息。司減能有。

只是,午夜夢迴,再從夢中醒來時,床邊的另一側空空如也。

又見淺秋,卻不再是去年的清秋。

風吹過,那片葉子打著旋兒飛走了。

擋風玻璃上重新恢復了乾淨,乾淨得好像不曾發生過什麼似的。

莊暖晨的心窩處滲著一點疼,不知為什麼,就是悶悶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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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九點半。

大廳很安靜。

莊暖晨開門進來的時候,只有那麼一縷月光從玄關對面的紗幔中傾瀉進來,室內的溫度有點低,許是開著空調的緣故。開啟玄關的燈,換好了鞋子後進來,剛開了大廳的燈就抑制不住驚叫了一聲。

“啊……”像是見了鬼似的驚愕。

大廳的突然刺亮似乎令沙發上的男人有些不悅,抬手按住額頭位置,沒睜眼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莊暖晨站在大廳中央,燈光下的她像是驚魂未定的鳥兒,呆呆地看著消失了好幾天又突然出現在家裡的江漠遠,好半天這才緩過勁兒來。

攥了攥手指,她應該早就習慣這種生活才對,習慣了他好幾天不回家又突然出現的狀況,習慣了這種結了婚跟沒結婚差不多的日子,她應該變得順其自然,就算不能順其自然也早就麻木了,可就是這樣,每次見了他,她的心還是會無緣無故地躥跳,悸動。13763575

那種不知名的喜悅總會在見到他的身影后悄悄蔓延,雖說她努力嘗試過不下數千遍要漠然要裝作視而不見,可是仍舊徒勞,只要這個空間沾染了他的氣息,她的心就總會無處可逃。

是墮落了嗎?

雖說她在努力剋制,也雖說她是多麼清楚他帶給了她太多的傷害。

江漠遠像是幾天沒好好休息似的,高大的身子倚靠在沙發上顯得有些疲倦,這種疲倦也悄然蔓延在他的眉梢之上,只是那麼微微地皺眉便能看出倦意來,莊暖晨下意識拿過遙控器將室內的光線調暗,卻又忍不住暗罵了自己一聲:真是手賤。

室內變得朦朧,在這樣一個靜謐的夜晚,似乎也會偶爾竄著一絲異樣。

他似乎適應了光線,睜眼,半晌後才抬手將領帶扯下來扔在了一邊。

莊暖晨將挎包放到一邊,想了想輕聲開口,“許媽呢?”半天沒見她的身影。

沒他在家的日子都是許媽陪著她。

“兒子發燒,我讓她回家照顧了。”江漠遠淡淡開口,抬手揉著額角。

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能輕聲“哦”了聲。

江漠遠也沒再說話,淡淡光線映在他的側臉,勾勒剛毅的輪廓,莊暖晨下意識看著他的側臉,總覺得幾日沒見他似乎有點消瘦了,那張臉的輪廓顯得更加稜角分明,只是,這樣一個漠然的他,她無法猜出他在想什麼。

看得出他很累,想想也不奇怪,將德瑪都逼得無路可走的始作俑者,這段時間必然是連夜奮戰,如此傲人成績能不累嗎?只是她不懂,為了爭奪市場這塊蛋糕,他要不要對一向交好的程少淺也狠下殺手?

轉身正準備上樓的時候,空氣中意外地揚起他的嗓音,平靜的、溫潤的——

“還差多少錢?”

莊暖晨一愣,轉頭看他。

他沒回頭,依舊安靜地倚靠在沙發上,卻那麼自信她一定會上前。

她還真的走上前了,眉心泛起疑惑,“你剛剛說什麼?”

江漠遠這才抬眼看了她一下,抬手指了指沙發一邊,“公事包拿過來。”

她照做,因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江漠遠接過包後從裡面拿出支票,又從旁拿過一支筆,在落尾處直接簽了自己的名字後放到她面前,“需要多少錢直接寫金額就行了。”

他的行為令她更加不解,看著支票上他龍飛鳳舞的字跡後眉頭蹙緊,“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江漠遠靠在沙發上,半晌後雙腿優雅疊在一起搭在腳凳上,整個人看上去慵懶和瀟灑,低沉的嗓音像是飄散在空中的醇香美酒,“你不是要接手萬宣嗎?”

總是會有期待

莊暖晨這才明白過來,心口騰起一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