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扳了過來,壓下身就要吻——
“強來的有什麼意思?我會生病的!”莊暖晨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對上闔黑瞳仁抗議。
扣住肩頭的兩隻大手驀地收緊,他真正像是一頭困獸似的,撥出的氣都成了滾燙,盯著她了半晌才低低道,“該死的妖精!”鬆開她,轉身走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隱約傳出花灑的聲音。
莊暖晨笑得得意,就讓他跟冷水作伴吧。
她從不知道自己也有這麼壞的時候,在這之前,她總認為自己其實挺善良的。看見他被慾火折磨得無處發洩的樣子,除了有點不捨外,剩下的就是淺淺快感,報復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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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夜風席捲著春季的一點暖。
臥室是淺淺的亮,不是燈光,是銀色月光透過薄紗傾瀉了進來。
月光蔓延至床頭,床榻上的女人酣睡香甜,有一點動靜,來自男人,原本摟著她的大手改了方向,漸漸地拉下薄被,女孩兒嬌小身軀宛若新生兒般不設防。
莊暖晨做著一段香甜的夢,夢中很美,卻不見一人。
薄薄的霧氣遮掩了前方的路,她漫無目的走著,一路上是如雲朵的花瓣,輕柔,碰觸又飛散不見。她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只覺得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從身後伸過來將她摟住。
她貼靠在那人身上,奇蹟的並不驚恐,相反是熟悉得無法再熟悉的氣息,這氣息令她安心,令她溫暖。她就那麼輕輕倚靠,不用回頭也似乎知曉他是誰一樣。
男人的氣息蒲落她的頭頂、耳畔……
她舒服地嘆了口氣,雙手扣住腰間大手。
他的手好大,將她纖指包裹,一切顯得那麼自然。
男人的吻輕輕落下,她任由他的溫柔蔓延,從上到下,由淺及深……
夢中的她心跳加快,那種無法言喻的感動和舒適自心底迸出,促使她想要更多。男人在她耳畔輕輕呢喃,她卻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只覺得他很溫柔很溫柔……Upkt。
直到一道激流從體內深處直衝腦頂,又迅速在體內炸開,夢中的她忍不住呻吟一聲。
男人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那尊寬廣偉岸的胸膛,那是屬於她的,她忍不住靠前,任由男人的大手在她每一寸肌膚上蔓延。
幸福的滋味也在蔓延。
倏然——
身體的某一處被昂大的力量擠入、撐開……
她的叫有些尖銳。13443737
可當那股龐大的力量徹徹底底將她貫穿的時候,那聲尖叫又轉成鶯柔婉轉。
她的耳畔,是男人滿足地低嘆聲。
夢中的她如海浪顛簸的船兒,她深深愛著這片海洋,深深依戀著這尊溫暖的胸膛……
男人的力量時而溫柔萬千,時而狂野猛烈,她驚喘著被那股渾濁的男性熱液所灌滿。
她努力想要看清楚男人的那張臉,努力想要看清……
直到——
男人的臉變得漸漸清晰,夢中的她驚喘一聲,雙眼驀地瞪大!
“啊——”驚叫一聲,莊暖晨從夢中驚醒,呼吸急促。
時間如同凝固。
夢境中的活色生香與現實窗子外投射進來的暖暖陽光形成強烈對比,好半天她才轉頭看向窗子位置,天色大亮。
足足十幾分鐘的時間,莊暖晨才起身,春夢了無痕嗎?可她為什麼覺得全身痠痛無比,整個人像是被車碾過了似的?還是夢做得太真了?抬手揉了揉額角,卻不經意發現胸口上的紅痕……
臉驀地白了!
不是吧?
夢境與現實重疊。
夢中的那張臉再次撞進她的腦海中,是江漠遠!
好這遠下。天……
她想起身,卻尷尬發現自己的底褲竟飛到了遠處的沙發上,還有,隨著她起身,體內流出的那股仍舊炙熱的液體……
倏然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該死的江漠遠!
莊暖晨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顧不上身子疼套件睡袍就出了臥室。
樓下餐廳,豐盛早餐倒是擺的有模有樣。
她衝進餐廳,看到的一幕就是江漠遠將一份三明治切得整齊放在餐盤裡,見她站在門口後溫柔一笑,“正好早餐也好了。”
眼前笑容溫潤的男人怎麼也跟昨晚趁著她睡覺偷襲她的男人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