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她身上有不下數十道了。女人善妒,尤其是那種本以為永遠超不過她的卻比她過得好的女人,妒忌心早已掩蓋了原本就支離破碎的同學情誼。
在大學,她素來也很少跟別的人交朋友,除了艾念和夏旅,因為她沒有時間,經常要去校外打工,所以同班同學很多都認為她很孤傲不好相處。VITW。
她也懶得跟每一個人解釋,喜歡說閒話的人絕不會因為你的解釋而作罷,反而會更添油加醋地去渲染。
嫁了江漠遠,怕是太多人認為的麻雀變鳳凰了。
莊暖晨不難想象到她們私下八卦的話題,無非就會演繹成是她貪慕虛榮,拋棄舊愛只為了攀龍附鳳。
唇角輕輕泛起笑容,不動聲色,“哪有瞧不起?你們的寶寶各個聰明伶俐,我羨慕還來不及呢。”
“暖晨啊,你說你怎麼認識你老公的?事業有成,人長得又帥,真是羨慕死人了。我要是你啊,也會甩了顧墨嫁給他了。”女同學又開始八卦精神,拉著她喋喋不休,“我看新娘子的爸爸都主動過去跟你老公套近乎,來頭真不小,聽說你老公是出了名的金手指是嗎?”
“哪有那麼誇張?許先生不過是盡地主之誼而已。”她努力堆著笑,內心卻在叫苦,腦筋又在一挑一挑地疼,目光下意識落到不遠處江漠遠的身上,他正在與一些個來賓聊天,面色一如往常平靜。他在輕抿了一口香檳後不經意掃到她這邊,對上她的眼眸後,一直微抿的嘴角微微上揚,迷人好看。
莊暖晨這會子也顧不上什麼了,衝著他投出求救訊號。
這邊女同學沒看見兩人之間的對視,看了江漠遠一眼後趕忙壓低了嗓音道,“你老公對著你笑呢,真是迷人死了。”
她硬生生又擠出一絲笑容。
“呀,他走過來了。”女同學大驚小怪。
莊暖晨很想拿只蘋果堵住她的嘴。
很快江漠遠走上前,伸手順勢摟住了莊暖晨的腰,低笑,“聊什麼呢?儀式快開始了。”
女同學是近距離看江漠遠,看的眼睛都直了,莊暖晨趕緊說了句,“我們先到宴會廳了,一會兒見。”說完拉著江漠遠就走。
等到徹底遠離了同學範圍後,江漠遠忍不住淺笑,“我有那麼見不得人嗎?那是你的同學嗎?連介紹我都省了。”
“你一走進婚禮現場誰想不認識都難,拜託你收斂點,今天是顧墨的婚禮,別弄得你好像是主角似的。”
江漠遠聞言後啞然失笑,“你說剛才的那些人 ?'…99down'是他們主動上前搭話,我不過是應付了兩句而已。”
“看來你又有的應付了。”莊暖晨盯著他身後無奈說了句。
“那我現在拉著你跑開還來不來得及?”江漠遠沒回頭也料到怎麼了,笑語輕柔地看著她,難得開了個玩笑。關旁大出。
她輕輕搖頭,“沒辦法,門在他們幾個身後,你就算拉著我跑一回頭也能撞上。”
他被她逗笑,低頭在她耳畔溫柔輕喃,“還是那句話,別跟顧墨靠得太近。”
她一臉的無奈。
身後便是幾聲客套——
“江。總,久仰大名,今天見到您真是榮幸之至。”
江漠遠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後轉身,再對上上前的幾人後笑容轉為一貫的客套和應酬,那抹逸在眼睛裡的寵溺早已遮掩不見。
莊暖晨趕忙逃竄,她生怕了這種客套式的應酬。
中國人結婚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不管選擇什麼結婚儀式,時辰是最緊要的。莊暖晨前行去了趟洗手間,儀式馬上開始了,她總不能在人家儀式開始的時候離場。
路過休息室的走廊,一抹白影站在那兒,她順便看過去才發現是許暮佳,正遲疑著要不要上前的時候,休息室裡又走出一人來,手裡拿著一個錦盒一臉不悅,“結婚對戒顧墨都能忘記帶,那小子也太離譜了吧?先用這對裝飾戒頂上吧。”
“爸,顧墨他不是忙嘛。”許暮佳拿過錦盒勸說了句。
莊暖晨站在一角沒動步,看著不遠處的許作榮,這張臉她不陌生,曾經她陪著顧墨那麼一次次去求他,可他就是不鬆口不給條活路。
“佳佳,說實話爸爸真不看好你嫁給他,但你這丫頭的脾氣死倔死倔就是不聽勸,那個顧墨心裡有人,他不會對你好的。”
“哎呀爸,您現在說這些幹嗎呀,我跟他都登記了。”
“我知道啊,但就是擔心吶。”
“路是我自己要走,老公是我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