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方程談完一些細節後已是大晚上。
九月初的氣流開始多了點淡淡的秋意,雖說白天還熱得要命,可到了晚上輕風拂面還是令人舒服。樹上的蟬聲也小了很多,街燈依舊明亮,各色霓虹渲染著迷離的華彩。
莊暖晨一路開著車往家趕,在途徑綠化帶的時候眼前突然飛過一東西,她一驚趕忙踩了剎車,氣流形成了小小的漩渦,待那片葉子被氣流重新帶到擋風玻璃前的時候她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原來只是片葉子。
卡在擋風玻璃上的葉子周邊有點微微泛黃,是片夭折的葉子。
莊暖晨盯著那片葉子看了好半天,漸漸地,心口泛起微微的脹痛,引得胸口也會騰滿窒息感。
這麼快,秋季又要來了嗎?
時間總會像是白駒過隙,在毫不留情地留下傷害後就悄然而逝。好多事她似乎都開始忘記了,只記得不久前的秋季她與顧墨重逢,在惶惶不安的時候,江漠遠出現在她面前。
莊暖晨的唇角忍不住泛起一絲苦笑。
是不久前嗎?看著那片微黃的葉子才倏然發現,原來已是去年的事了。
可曾經的那一幕還像是在昨天似的。
漫天紅葉,落索時有那麼一點點的涼。
鵝黃色的路燈映得男人那雙高階手工定製的皮鞋低調奢貴,江漠遠就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他站在她面前,高大身影密密匝匝將她籠罩。
她仰頭看著他,眼底還竄著因逃避顧墨而滲出的痛,卻也被江漠遠眸底深處的深邃所迷惑,他的眼堪比夜色還要墨黑,與滿地金黃、鵝黃色的路燈形成異樣的絢爛,那一幕美好得如同漫畫,天空輕旋的落葉增添了漫畫的色彩。
曾幾何時,那一慕還總是在她的腦海中。出現。
那時的江漠遠唇角永遠掛著的是溫潤弧度,他的胸膛永遠是那麼溫暖寬厚,他的笑永遠是那麼溫柔體貼,他的大手永遠是那麼結實有力。
甚至,在夢中她也會見到這一幕。
夢見他俯身,伸手輕輕捏起她的下巴,他的眼裡是毫不遮掩的溫柔,連同嗓音也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