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暖晨你記住,以後有什麼困難隨時找我。”程少淺滿意笑了笑,伸手拉過她的手腕,誰知——
“唔……”她眉心一蹙,條件反射地縮手。
程少淺目光一怔,很快眉心一凜,“手怎麼了?”兩個多小時他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大夏天的穿著長袖衣服,雖說她身上的是件黑色蕾絲連衣裙,蕾絲的質地也不會看上去那麼不切適宜,但她的反應足以引起他的警覺。
莊暖晨這才察覺自己的反應有異,縮手放在餐桌下,暗自拉扯著衣袖,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沒事……”
她越是如此就越能引起他的遲疑,衝著她伸手,“讓我看看。”
“我真的沒事。”她有點慌了,舔了舔唇,“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結賬走吧,啊——”
驚呼伴著程少淺的行為揚起,再想縮手已為時已晚。程少淺起身一把拉過她的手臂,毫無預警地挽起了黑色蕾絲長袖。
燈下,女人如雪皓腕上青紫不堪,像是因暴力所致。
程少淺沒料到會是這樣,一時間驚住了。13603500
她更覺尷尬,斂著眼不敢看他,趁著他徵楞想要收回手臂,他卻一下子反應過來緊拉她的手,“怎麼回事?”
“我……”
“手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他壓低嗓音急聲詢問,眼裡心底盡是心疼。
莊暖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嘴唇動了動,聲音像是被海面吸收了似的一點都發不出來。
程少淺見狀後試探性又問了句,“江漠遠知道你受傷了嗎?”
“他……”她抬眼,唇瓣顫了顫。
“還是——”他的眸光倏然一厲,眼眸微微眯起,“這些傷是他造成的。”
“你別問了。”她像是一根緊繃的弦,用力掙脫他的大手,忍著痛放下了衣袖,“是我不小心弄傷的,真的沒事。”
程少淺坐下來,他看得真切,這傷怎麼看都不像是她自己弄傷的,心思沉了沉,再開口嗓音冷遂,“他怎麼忍心這麼對你?”
“我說了不是他,你別瞎想了。”她搖頭否認,心力憔悴。
他不再多問,眼底的陰霾卻像是烏雲般遮住眸底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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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出來,程少淺一路開著車子不說話,莊暖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亦沒開口,卻在見他將車子開上了霄雲橋的時候微微一愣,“少淺,這不是我回家的方向。”
“我知道。”他的臉色沉沉的很難看。
“那你……”
程少淺減了速,這個時間路上的車不少,上了橋後有點堵。順著車速減緩,他轉頭看了她一眼,卻不曾想雲淡風輕,“時間還早,陪我去個地方。”
“啊?”她愣住。
“去參加個宴會。”程少淺補了句。
莊暖晨瞪大雙眼,“你在開玩笑吧?參加宴會?我?”她上下比量了一下,穿著這麼件休閒的衣裙去不合適吧?再說,吃飯兩個多小時沒聽他提及赴宴的事情。
她的疑惑落在他的眼眸裡一目瞭然,輕聲道,“放心,我不過是去敬杯酒而已,不會多逗留,完事我送你回家。”
見他大有一副先打後奏的樣子,莊暖晨也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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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像是深邃的海,人墜入其中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商宴,不過是有錢人的遊戲,亦是錢生錢的平臺。
大大小小的宴會莊暖晨參加過不少,只不過今天,她身邊站在的不再是江漠遠。
相比程少淺的西裝革履,她穿得實在是太隨意了,甚至連件首飾都沒戴,所以,當她不得已配合著劇情挽著程少淺進場時終於“不負眾望”地引來了眾多人的目光。
驚愕大抵多得過驚豔吧。
程少淺卻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做撫慰,低頭在她耳側輕落嗓音,“別緊張,不過是走馬觀燈而已。”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讓外人看著從容自在,卻壓低嗓音與他對話,“少淺,這到底是什麼宴會?”現場的名媛不少,還有些她看著眼熟的臉孔,話落後多少有點愕然。商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站在頂端的少之又少,這種場合遇上一兩個熟人是正常的,她所謂的熟人是指以往跟江漠遠在一起參加宴會時認識的。
程少淺沒回答她的話,卻拉著她主動上前,再開口已是爽朗笑語,“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