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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暖晨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父親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母親在走廊裡急得直哭,許是院方也通知了江漠遠,他比她早到,在輕聲安慰著莊媽。
莊媽見暖晨來了趕忙上前,泣不成聲道,“你爸爸他又昏過去了,怎麼辦呢?”
莊暖晨強壓著心頭的害怕安慰母親,江漠遠走上前,用眼神示意她堅強。
她點點頭,心裡多少有底了。
剛剛的電話是江漠遠打的,她還沒來得及回答顧墨的話,便被急忙招進醫院。
身穿白大褂的孟嘯帶著助手急匆匆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幾張檢查結果。他看上去神情嚴肅認真,絲毫看不出他與女人纏綿時的放蕩不羈。
莊暖晨見他來了趕忙上前,“孟嘯,我爸爸怎麼又昏過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孟嘯看著她,利落說道,“你放心,這次莊老先生昏倒反倒會讓我們找出真正病因,別擔心,我馬上進去。”
莊暖晨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只剩下無力點頭的力氣。江漠遠走上前,伸手摟住她,結實的手臂託著她足以支撐繼續堅持的力量,輕聲道,“先別急,孟嘯會有辦法的。”
“謝謝……”她艱難說了句,手指竄麻得也沒有感覺。
孟嘯很快走進急救室。
安撫好莊媽後,江漠遠扶著莊暖晨坐到了一邊,見她不停地捏著手指,低柔問道,“怎麼了?”
莊暖晨惶惶不安,“我的手指沒有知覺了……”
“你太緊張了。”江漠遠輕嘆了一口氣,拉過她的手,輕輕為她揉捏,“有孟嘯在一定不會出問題,放心吧。”
男人的大手力量適中,她的手指也漸漸恢復知覺。
溫暖的力量源源不斷使她堅強,她抬頭看著他,輕輕點頭,“嗯。”
江漠遠,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既然他能這麼保證,就一定沒問題。
“好點了嗎?”他低問。
她活動了一下手指,點頭,“好多了,謝謝你。”
“傻丫頭。”江漠遠抬手,寵溺地將她一縷髮絲別在耳後,見她斂下眼眸我見猶憐的模樣,他竟有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江漠遠……”她突然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江漠遠耐著性子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說這話挺俗的,但是……”她舔了舔唇,眼神由衷真誠,“我真的很感謝你在我身邊。”
江漠遠低頭看著她,良久後,伸手將她攬過來擁入懷中。
最後一絲夕陽落下,淡淡的夜色籠罩這一對男女身上,沉默不語的氣氛有點傷感。
走廊另一端,燈光拉長了另一男人的影子。
顧墨的眼充滿悲傷,遠遠看著莊暖晨溫順地依偎在男人懷裡,那般柔美的她,他也曾經擁有過。
一路上,他是跟著她進的醫院,這才知道她父親住院的事情。
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上前,一心記掛著她和她的家人。當聽到醫生說放心的時候,他的心也放下了,但也沒捨得走,就這樣站在遠處,看著被他藏進心裡多年的女人。
他看著她的焦急,卻被另一個男人安慰;
他看著她的無助,卻被另一個男人擁入懷中;
他眼睜睜看著她那麼依賴著那個男人,是的,依賴,這種神情在她臉上流露得那麼真切,卻從未在他面前擁有過。
六年前的莊暖晨,也不曾這麼依賴過他!
顧墨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乾脆上前一把將她拉走?
他沒這麼做,跟六年前,甚至是跟他第一次見到她那眼起一樣,他只是默默跟在她的身後,初中、高中……
這輩子他都無法忘記第一眼見到莊暖晨的情景,她梳著清新馬尾,潔白校服上還帶著清香,那時候的她略微帶點嬰兒肥,乖乖的,清新可人,剛從國外回來上學的他,就那麼一眼難忘了。
可是,有時候往往越是喜愛就越想排斥。
而事實證明,排斥後的情感更加強烈。
他默默守了她六年,甚至初中三年都沒說過話,可他為她寫了一首又一首的歌,用尤克里裡彈出來,每次他都坐在視窗前,邊唱著邊想象著她的樣子。
高中那次,她被人欺負了,一直跟在她後面的他終於忍不住出手教訓了幾個小混混,見她一臉驚駭地蹲在地上,那一刻他多麼想上前摟住她,輕聲安慰著她要她別害怕,告訴她,其實自己一直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