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啊?”
“我媽要見你。”顧墨沒好氣地說了句。
莊暖晨瞪大雙眼,緊接著飛速解開安全帶後就要開車門——
“你不是也要去醫院看莊叔叔嗎?”顧墨冷冰冰地在她身後說了句。
手指,倏然停住。
“你……怎麼知道我爸爸住院了?”她驚愕問道,不可能是顧阿姨,是媽看到了顧阿姨,但兩人沒打招呼啊。
顧墨冷著臉沒回答,探過身子扯過安全帶親自給她繫上,然後,啟動車子。
一個勁速,莊暖晨不得不抓住車窗旁的扶手。。
下意識看向身邊的顧墨。
依舊上次見到的西裝革履。
說實話,他還是穿白襯衫好看,雖說穿白襯衫的他依舊不羈和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但至少令人想去親近,眼前的顧墨,穿得不再像六年前那麼隨意,那種冷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讓她想去親近都難……
三人的畫面
車子,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在馬路上急速行駛。愛孽訫鉞
莊暖晨死死攥著扶手,看著他七拐八拐地超過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心驚膽寒,忍不住開口,“顧墨,你慢點開。”
“終於捨得叫我名字了?”顧墨冷哼。
莊暖晨見他心情不是很好,也沒繼續開口,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到醫院就好。
車廂裡有些沉悶。
直到,手機鈴聲劃破了這層沉悶的空氣。
莊暖晨手忙腳亂翻著包,拿出手機一看,是江漠遠打來的電話,下意識看了一眼顧墨,一時間竟不知這通電話該接還是不該接。
正想著,車子卻“吱”地一聲停下來。
莊暖晨整個身子順著慣性往前衝,被顧墨一手扯了過來,緊接著順勢將她的手機奪了過來。
“顧墨——”她一驚,馬上上前去奪。
兩隻手腕驀地被顧墨一手箍住,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拿著她的手機,看清楚來電顯示後,面色更加冷凝,迅速結冰。
他看了她一眼,狹長的眸透著顯而易見的不悅和憤怒。
“顧墨……”她的牙齒輕輕打顫,不知他要做什麼。
顧墨的下巴繃了繃,在她驚愕地注視下突然按下了接聽鍵。
“不……”莊暖晨下意識喃了句,至於為什麼,她也不清楚。
由於距離離得很近,她聽到另一端江漠遠的嗓音,如天鵝絨般低沉,“暖暖,怎麼半天才接電話?”
她的臉蒼白到了極點!
也包括顧墨的!
相比她的神情,顧墨的臉色鐵青近乎殺人模樣,他咬牙切齒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對著話筒開了口,嗓音像是冰塊兒似的寒到心頭——
“江先生,多謝你對我女朋友的照顧,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照顧她,不勞你操心!”
莊暖晨盯著他,愣住了。
可耳朵還是開著的,她聽到話筒另一端稍稍沉默了會兒,然後,江漠遠開了口,只不過嗓音聽上去雖是低沉淡然卻也冷卻了很多——
“她人在哪?”
“跟我在一起,她是我的女人,只能跟我在一起!”顧墨冰冷冷說完這話後便掛了電話,然後關了機。
莊暖晨用力掙開他的束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你瘋了?”她和江漠遠只是朋友,這個顧墨對著他說了這麼通沒頭沒腦的話做什麼?
“心疼了?”顧墨唇邊的冷笑更甚,驀地抬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喝道,“莊暖晨你給我記住,我就算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
“放手,好痛!”強勁的指力疼的她眼淚快掉下來了。後說後莊。。
顧墨眼底掠過一抹痛楚,很快鬆開手,深深看了她一眼後沒再說話,踩下油門將車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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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莊暖晨再次看到了顧母,不過與六年前不同,現在的顧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各類儀器都叫不上名字,病房裡充斥著“滴滴答答”機器的聲音。
“暖晨啊,你來了……”她艱難睜眼,見莊暖晨後,笑容是從心裡發出來的。
莊暖晨是個善良的姑娘,縱使知道了真相,在見到顧母這般模樣後也難免心酸,趕忙坐下來,握住她的手,“顧阿姨,您怎麼會這樣?”
六年前的顧阿姨身體是多麼健康啊。
顧母的手指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