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暖晨吧;?”和藹的聲音像是暖風,揚起時不突兀,落下時餘音繚繞。
莊暖晨放下手中的杯子,對上對面老人的目光,輕輕一笑,“當然。南老先生,您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
下午,在她一遍遍撥打顧墨手機的時候,南老爺子親自打來電話找她,希望能跟她見上一面。對於這個總集團的龍頭,她自認為不是一個平臺上可以對話的人,但因為感激他當日的行為,她便欣然前往了。
誰的話更好聽?1
午後的咖啡館人不多,零星幾個。愛嘜鎷灞癹聽天氣預報說,今年將是多雪的一年,對於雪,莊暖晨有的只是寒冷印象,不過下雪的瞬間還是很美的。
空氣沁著咖啡的醇香和午後慵懶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淡淡的,不遠處甚至有客人在打著盹。
南老爺子點了杯紅茶,慢慢喝了一口,再放下,眼角含笑,“已經無大礙了,謝謝你還惦記著我的傷勢。”
“您別這麼說,您是為了我受的傷,更何況,刺傷您的是我表哥,其實我一早就應該跟您道謝和道歉,只是聽程總說您當天就回國了,所以沒來得及。”莊暖晨由衷說道。
南老爺子輕輕一笑,“是你表哥刺傷了我,你不需要道歉。”
“南老爺子,其實我表哥他不是那種人,一定是生意上出了什麼問題……”她趕忙解釋道。
“放心吧,我沒打算追究你表哥的責任。”南老爺子呵呵一笑,“至於生意場上,很顯然是他跟江漠遠之間的問題,暖晨啊,這件事其實你想插手也不得其法不是嗎?”
莊暖晨點頭,抬眼看著他,“謝謝您。”
“你是我的員工,保護員工的安全也是我的責任,所以你也不用太內疚。”南老爺子簡單解釋了一下當時的用意,拿起紅茶喝了口,“今天我找你出來也沒什麼,不過是問問有關標維案子的程序。聽少淺說,你在這個案子上花費了不少心血。”
莊暖晨輕輕一笑,“南老,這是我的工作職責。”
“不錯不錯,如今這個年頭像你這麼踏實工作的年輕人不多了。”南老爺子頻頻點頭,言辭間透著讚譽。
“您過獎了。”
“怎麼樣?工作辛苦嗎?”他輕聲問了句。
南老和藹可親,絲毫老闆的架子都沒有,這令莊暖晨倍感輕鬆,聳聳肩膀,也放下了拘束,“說實話,挺辛苦的,不過做傳播就是這樣,我都習慣了。”
“有沒有想過調到總集團來工作?”南老突然說了句。
莊暖晨一愣,總集團工作?
“哦,我這麼說可能會嚇到你,其實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南老爺子緩緩說明來意,“少淺說了你在競標時候的表現,我很滿意,現在這個年頭,我們都需要人才。”
“南老,您太抬舉我了,其實我不過是盡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至於去總部,我想我還沒那麼大的能力,再者,我……我也不大想出國。”總部在國外,她要是走了,父母怎麼辦?
南老爺子聞言後點點頭,“我也不是喜歡強迫人的人,沒關係,這份權利我隨時為你保留,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告訴少淺,少淺就可以幫你安排一切。”
莊暖晨輕輕謝過,心裡更加明確南老爺子跟程少淺的關係不簡單,不經意想到南優璇曾經和程少淺同時出席一個場合,難道,他們兩個在談戀愛?如果是這樣的話,南老爺子跟程少淺走得近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南老爺子喝了一口茶,看著莊暖晨,目光裡有一絲名為慈祥的神情。
“南老,怎麼了?”被他看得有點渾身不自在,她輕輕一笑。
南老爺子輕輕一嘆氣,“實不相瞞,你真的很像我女兒。”
莊暖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有點詫異地笑了笑,“南優璇?”她怎麼可能跟南優璇很像?無論從身高外形還是從氣質秉性都相差十萬八千里。
南老卻沒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笑著。
見他沒有回應,莊暖晨也不好多問什麼,拿起牛奶慢慢喝著。
“江漠遠是個不錯的孩子。”南老又意外地扔出了一句話。
她放下杯,看著他,不知為何又突然提及江漠遠了。
“江漠遠打拼到今天不容易,不過他的確也註定是個成功的男人,這孩子啊心思縝密,眼光獨到,連我這個縱橫商場數十載的老人家都自嘆不如。”南老爺子輕輕笑著搖頭,“隨他爸,虎父無犬子嘛。雖說他們父子倆一向不和,甚至漠遠沒靠父親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