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更加強烈,她能理解,畢竟分開了六年,再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兩個都要努力找回曾經的快樂,他變得小心翼翼也實屬正常。
她可以理解為,這是他太在乎她的表現。這樣想著,她怎麼可能還捨得生氣?
然而,顧墨這次似乎不大好勸,以往只要她稍稍撒點嬌就沒事了,可此時此刻他的臉色依舊那麼難看,甚至一把將她推開,有力的大手驀地攫住她尖細的下巴,命她不得不與他對視。“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還愛我,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解淡想裡。莊暖晨輕輕點頭,目光平靜。
“你和江漠遠,究竟是什麼關係?”顧墨字字冰冷,緩慢吐出。
一絲受傷的神色劃過莊暖晨的淡眸,連同好看的黛眉也輕輕蹙起,“我已經跟你解釋很多遍了,江漠遠幫了我很多忙,我感激他,我們只是朋友。至於宴會上,我們也是清清白白的僱傭關係。”
“清清白白?如果你和他清白的話,他至於大晚上的親自給你送圍巾?秘書為什麼要把你的圍巾給他?她完全可以給你打個電話或是你下次再去標維的時候取回就行了?”顧墨陡然提高了嗓音,眼睛裡的寒光近乎可以殺人了。
“顧墨,你公平點好不好?”莊暖晨見他始終不肯相信,真的急了,從沙發上起身,手指氣得微微顫抖,“秘書為什麼會把圍巾給江漠遠我怎麼會知道?這不過是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了,是我真的值得懷疑還是你太敏感了?江漠遠剛剛已經說的很明白,他只是碰巧經過,那麼可能當時秘書就隨手將圍巾給他了,這有什麼?從始至終,我跟你一樣都不知道江漠遠會來,你現在跟我發脾氣幹什麼呢?”
顧墨聽完這番話後緩緩起身,俊美的臉也因怒火氣得煞白,大手箍住她的肩頭,一字一句道,“我不得不多想,因為在上次的宴會上,我親眼看見你為了江漠遠而去擋刀?莊暖晨,你是不是把這層僱傭關係看得太認真了?”還有一句話他沒講,那就是江漠遠在下一刻將她摟進懷裡,他看得一清二楚,江漠遠臉上轉瞬即逝的緊張神情不是假裝的?
莊暖晨看著他,怒火轉為心底哀涼,“顧墨,如果當時換做是你的話,我不但會為你擋刀,而且為你去死都心甘情願?”她攥了攥手指,指尖的冰冷一直竄到心頭,“江漠遠是我的恩人,沒有他的話,我爸的手術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我感激他,擋刀也當時給他報恩了,更重要的是,拿刀的人是我表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表哥犯罪,如果他刺傷的是我沒有關係,但要是刺傷了別人,那麼他就有坐牢的危險,我這麼做只想將彼此的傷害都降到最低,為什麼你就不能理解呢?”
“理解?”顧墨的嗓音壓低,伸手將她拉到身邊,大手輕輕箍住她的後腦,“那麼你理解我對你的愛嗎?”
“我當然理解。”莊暖晨說了句,如果不理解,她早就被他的敏感折磨瘋了。
顧墨聞言後卻笑了笑,可這笑太過蒼涼,將她再拉近些,額頭與她的輕輕相抵,薄唇逸出令人心碎的句子——
“莊暖晨,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說完,倏然放開了她,拿起外套轉身離開。
“顧墨——”她一愣,趕忙追了出去。
他頎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道里,頭也不回。
一股冷風從樓道直竄了過來,刺痛了莊暖晨的雙腳,她站在門口,走廊淡淡的燈光偏映在臉頰上,下一刻,眼眶紅了,淚水啪嗒啪嗒地砸落下來……
——————————華麗麗分割線———————————
整整一天,顧墨都沒有打電話過來,甚至將電話打過去他連線都不接。莊暖晨幾乎哭了整宿,第二天工作起來也有點心不在焉。
夏旅心裡像是明鏡兒似的,走上前敲了敲她的桌子低問,“複合多久了?”
莊暖晨放下電話,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向窗外天寒地凍的冰雪世界沒說話。
夏旅卻伸手將她的臉轉過來,無奈道,“我給你記得呢,這是你跟他複合後第一次哭,我就給你數著,看你究竟能哭多少次。”
“什麼啊,我是昨晚上失眠而已。”莊暖晨不想說太多有關感情的事情,三言兩語做了打發,拿起桌上的資料,淡淡說了句,“通知大家開會吧;。”
忙碌,會叫人暫時忘卻傷痛。雖然有點掩耳盜鈴,但這是最立竿見影的方式。
直到,莊暖晨坐在萬豪酒店的咖啡廳,慢慢喝著一杯熱牛奶的時候,那種對顧墨揪心揪力的感覺又回來了。
“不介意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