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的牙刷,但晚了,他已經用它開始刷牙,只能硬生生的將“我的”嚥進肚子裡。
他怎麼可以用她的牙刷?
還那麼……順理成章?
江漠遠看了一眼鏡子,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但臉上也沒什麼表示,只是含糊地問了句,“你想問我什麼?”
莊暖晨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看著他,“我、那個……昨晚上失態了嗎?”
江漠遠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過身漱了下口,收拾清爽後不動聲色地回了句,“還行,沒怎麼失態。”
莊暖晨一直懸著的心微微放下,暗自鬆了口氣。
“只是吐了我一車,還有外套上也被你吐了;你十分豪爽地將洗車行的小子給打了,抱你上樓的時候,左鄰右舍都聽到了你動人的歌聲,更重要的是——”江漠遠忍住笑,轉身看著她,故意停了下來。
剛剛才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懸了上來,死命揪住,拉扯!莊暖晨聽得都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顫著聲兒問,“重要的是什麼?”
江漠遠的笑容很從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卻意外說了句,“你應該多吃點東西,太輕了。”說完,走出了洗手間。
莊暖晨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嘴巴張了張,心底卻竄過一絲異樣,他剛剛說,他是抱著她上樓的?
六樓啊,這廝的體力還真好。
“你可以放下我就走呀。”她跟上前,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嘟囔著,“也不用在我家過夜。”這個小區住的都是固定住戶,尤其老年人居多,平時小區進了什麼陌生人他們都知道,萬一她留男人在家裡過夜的事情被左鄰右舍八出來該多丟臉啊。
江漠遠聞言後聳聳肩膀,“我想走,是你把我綁起來不讓我走。”
“什、什麼?”她的嗓音因震驚而變得尖細。
江漠遠伸手將靠墊下面的皮帶拿出來,放到茶几上。
這一刻,莊暖晨幾乎石化,臉“唰”地一下就白了,慘白!
她……都做了什麼荒唐的事?
“我……把你給綁了?”
江漠遠含笑。
她拍了一下額頭,蹲下身恨不得將臉藏起來。
“你這丫頭一天到晚亂看些什麼?”江漠遠見她像只鴕鳥似的,笑容擴大,走上前將她拉起來。
“啊?”她看著他,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江漠遠的眼梢滑過一絲揶揄,連同嘴角也如漣漪揚起,“昨晚,你把自己當女王了。”
一句話,說得有點曖昧。
莊暖晨怔愣了一下,突然捂著臉竄到沙發上,將臉埋在靠墊裡!她不活了!真的不活了!江漠遠一定亂想了!
臉人臉晨。其實她只看過一次,還是夏旅那個死丫頭強拉著她看的,號稱讓她學著怎樣才算性感。她永遠記得那時候的影片畫面,裡面的男女纏綿著,毫不避諱的在床上扭曲、狂叫。只是那天夏旅下載錯了,下了一部被稱為SM型別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