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莊暖晨又吃了個啞巴虧,心裡更急了,剛要開口,窗外卻突然電光一閃,緊跟著轟隆隆的雷聲由遠及近,直落在窗外。
她的心也跟著哆嗦了一下,手指下意識攥緊被單,但還是倔強地盯著他,死死咬著唇,好半天后將棉被往身上一蓋,“很晚了,我要睡了。”
下了明顯的逐客令。
江漠遠見她又像是個鴕鳥似的,忍不住笑了笑,倒也沒再逗她,伸手輕拍了她一下,“好了我回房,別用被蒙著自己了,該悶壞了。”輕柔的語氣透著一絲關切之意。
夜風席捲起來,充塞著整個房間都是雨水來臨的腥味。
江漠遠見她沒反應,還以為是不好意思了,便不再多說什麼,走到窗邊關好窗子,看了她一眼後便伸手拉門。
“咔擦——”又是一道響雷,幾乎震得地動山搖。
與此同時,莊暖晨的尖叫聲也揚了起來,雷聲落下的瞬間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江漠遠——”
走到門口的江漠遠聞言後猛地停住腳步,還沒等轉身,莊暖晨便像只無尾熊似的快速跳下床竄到了他身邊,從身後將他緊緊摟住。
堅硬的後背貼著女人柔軟的嬌軀,混合著浴液和她身上自然的清香,江漠遠眸光一暗,卻很快意識到不對勁。
莊暖晨摟著他的力量很大,相扣的手指卻在劇烈顫抖,甚至這種顫抖都蔓延她的全身,連同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他自認為不是什麼柳下惠,對這種投懷送抱之事自然心存遐想,可意識到她的反常後,心底更多的是疑惑和憐惜。
轉身,還沒等將她的小臉抬起來問個清楚的時候,又一道閃電劃破蒼穹,整個夜空亮如白晝。
“啊——”莊暖晨再度將身子縮排他的懷裡,嚇得尖叫。
江漠遠馬上明白了,在雷聲即將響起之前便嚴嚴實實地捂住了她的雙耳,寬厚的大手一蓋,她的小臉近乎巴掌大。
雷聲轟隆隆滾了過去,一場傾盆大雨也拉開了序幕。
莊暖晨的臉蒼白得嚇人,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拼命顫抖著,死死闔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輕顫不安。
良久後,他撤離大手,順勢摟住她的纖腰,低下頭凝著她,低柔道,“有我在,別怕。”
莊暖晨抖著唇點點頭,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她現在倒像個無助的孩子。
江漠遠見了心生憐惜,伸手將她攬入懷,大手輕釦她的後腦輕輕撫摸,像是在溫柔安撫受驚的貓兒似的。
房間裡安靜極了,只有雨水瘋狂拍打窗子的聲響。
莊暖晨依舊閉著眼,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汗水打溼了額前的發,貼在飽滿的前庭上,她如同溺水的人終於抓住了一塊兒浮木,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衣角不肯鬆手。
“沒事了。”江漠遠依舊輕聲安慰,卻不得不承認男人的心理大多是虛偽的,尤其是在女人最脆弱的時候,這種龐大的自尊心和存在的成就感就越強,男人,永遠是被女人需要的堅強力量。
此時此刻也是如此,莊暖晨的驚恐恰恰滿足了江漠遠與生俱來的保護慾望,或者是說,男人天生就具備的保護本性。
這是雄性動物自然而然具有的特徵。
“我、我今晚肯定會失眠的……每次下雨打雷都會失眠……”莊暖晨聽到心臟都跳到嗓子眼裡了,說話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這一次,江漠遠沒有回應,沈眸透著思考。
懷中的女人,下意識偎緊他。。
下一刻,江漠遠便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大床。
“你、你要幹什麼?”莊暖晨嚇了一跳,終於睜開雙眼看著他。
江漠遠沒說話,眸底深處是不可預測的海洋,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後,他也便順勢躺在了她的身邊,拉高了被子蓋在她身上,做完這些後才輕聲說了句,“我在這兒陪你,睡吧。”
莊暖晨愣住了,半晌後,眼底漸漸泛起動容。
“我……這樣會耽誤你休息的。”輕聲說了句,動容歸動容,但她和他在同一張床上,看上去總是怪怪的。
江漠遠淡笑,意味深長說了句,“你的確會耽誤我休息。”
奈何她卻沒聽出弦外之意,趕忙道,“那你去休息吧,我沒事,真的……”事情有點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兩人這種曖昧的姿勢令她心慌。
江漠遠聞言後輕輕一笑,“回房也沒什麼區別,躺在你躺過的床上,想要好好休息都難。”
莊暖晨先是不解,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