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停住腳步,微微測臉,俊朗的輪廓像是被月光細細雕琢似的令人心悸不已,他又冷哼一聲,淡淡回了句,“莊暖晨,你還真是個麻煩的女人,下次再招蜂引蝶記得走遠一點,別再我家門口惹麻煩!”說完這話,他便頭也不回地走進那幢房子,門“砰”地一聲關上。
那幢房子,是顧墨的家。
當時她呆愣了好久,足足能有十幾分鐘的時間,等她終於反應了過來後,用力地喊了句,“顧墨,你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嗎?混蛋。”這句話她不曉得他有沒有聽到,因為他的房間一直沒亮燈。
那一晚,她也是站在房子外好久,正如今晚一樣。
莊暖晨的心沒由來地竄起劇痛,像是有把刀子倏然捅了進來,然後用力旋轉,當她意識到疼的時候,早就血流成河。她從不知道那晚他為什麼會出現得那麼及時,也許正巧趕上他也回家。一直一來,都是她在默默關注著他,從初中到高中,有時候甚至到了週末她也會裝作不經意拐到這幢房子前。
眼前的房子陷入沉默,是啊,已經荒廢了好多年,一絲生機都沒有了。
莊暖晨用力地吸了口氣,藉以緩解心頭的疼痛,可盯著窗子的眼眸依舊落寞,她彷彿又看到倚靠在視窗的那個白衣少年,懷抱著尤克里裡輕輕彈唱,彈唱的時候,他的嗓音如同天籟,眼神飄渺遙遠,有柳絮飄過他的身邊,像是也被他的歌聲吸引,久久不曾離散。
當時的她就有那麼一種預感,他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裡,那個酷愛白色的少年,他的眼他的心都是那麼與眾不同……
回憶如海,將莊暖晨淹得半死,連幻覺都出現得那麼真實,顧墨的身影似乎還在那兒,專注的神情,完美的側臉。
就在莊暖晨快被這林林種種的記憶逼瘋的時候,身子卻倏然被一雙大手有力地扳過來,股掌十分有力強勢,她一愣,抬頭,對上了江漠遠質疑的沈眸。
心口的疼,倏然崩裂,甚至聽到了絡繹不絕的聲響,一下下撞擊著耳膜。
“怎麼了?”他低問,目光卻像是X光似的鋒利。
莊暖晨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反常,用力閉了一下雙眼後再睜開,臉色的蒼白也開始逐漸退散,努力扯過一絲笑容,搖搖頭,“沒事。”
江漠遠始終看著她,肅靜的目光裡忽閃著令人讀不懂的深諳。
“我們走吧。”莊暖晨挺怕他這麼看著自己,總覺得他的目光太過犀利,她怕這種被人毫不留情剖析心思的眼神。
江漠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淺淺一笑,摟著她繼續朝前走。
小巷的盡頭,她下意識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幢房的影子越來越模糊,最後視線被巷牆隔住,再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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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江漠遠從未來過這種地方,莊暖晨特意將自己的大床房讓給了他,自己抱著被準備睡在客房裡。她家與其他人家一樣,一層是客廳,二層是睡覺的地方,三層是閣樓,放些平時不用的雜物。古鎮的家家戶戶住的都是祖屋,所有的建材全都採用千年良木製造,不但結實而且冬暖夏涼,只是樓梯每每踩上去都有點動靜,吱嘎吱嘎的聲音也挺好聽的。
將新的牙刷、新的浴液等日用品備好後,莊暖晨便拿著上了二樓,抬手敲了下房門見沒有動靜便推門走了進去,江漠遠沒在臥室,洗手間的燈是亮著的,門也是敞開的。
沒有水聲,說明江漠遠還沒有洗澡。
莊暖晨想都沒想直接衝著洗手間走過去,張口道,“牙刷什麼的我都給你——”
話說了一半兒,另一半兒硬生生給塞了回去,像個雞蛋似的卡在嗓子眼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幾乎同時,她的雙眼也因眼前一幕驚得瞪大!
浴室中,鵝黃色的燈光下……。
江漠遠顯然是剛剛洗完澡,手拿著條浴巾剛要圍腰上,當然,這個動作也因莊暖晨的突然出現而被打斷。拿著浴巾的手停在半空,就這樣,一個完完整整的、毫不遮掩的男性出浴圖就這麼戲劇化地呈現在莊暖晨眼前。
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水汽在浮動,似乎像是一部用膠片拍成的電影被慢動作定格,浴室中鏡子前的男人,和浴室門口目瞪口呆的女人……
★★★凌晨先更一章,還有三千字在明天白天,呵呵。
美男啊美男(2)
全都亂了……
包括天地萬物。愛孽訫鉞
浴室中的男人,深麥色肌膚的誘惑,燈光和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