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暖晨用盡全力才衝到了刑總前面,雖說嬌小,但說話十分有力度——
“諸位不好意思,今天的釋出會我們沒有設計問答環節,請大家讓一讓。”緊跟著給夏旅齊媛媛等人使了個眼神,兩人又帶著其他活動執行人員擠了進來,這才將記者和標維的人隔開。
顧墨人高馬大,再加上他的態度嚴肅認真,問起話來也鏗鏘有力,“刑總,標維當年在韓國發生過一起技術研發糾紛案,請問是不是跟影片所提到的內容有關?”
刑總一個勁地按著心臟,一臉的煩躁。
莊暖晨一個頭兩個大,趕忙上前,看向顧墨公事公辦地回了句,“對不起,刑總身體不適不接受任何的採訪,請麻煩讓一下!”。
顧墨一愣,看著莊暖晨嚴肅的神情,眼裡閃過複雜的光。
莊暖晨攥了攥手指,趁著顧墨髮愣的空檔,硬是帶著刑總等人衝出了記者群,會場外安排好了車輛,幾人趕忙上了車,待記者們追出來後,標維的人早就離開了。
記者們又將莊暖晨幾人團團圍住,奈何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新聞來,便三三兩兩地怏怏離開。
顧墨是最後一個離開,其實他也沒想過要離開,走到莊暖晨面前的時候,她正在努力地揉胳膊,見他上前後皺了皺鼻子,“你們做媒體的都是勞工出身啊?各個都跟大力士似的。”
很顯然,當記者們離開後也到了工作結束時間,她不想跟他談論有關工作上的問題。
但她忘了,顧墨是個性格極為執拗的人,這種性格也註定他能夠在媒體圈子裡名聲鵲起,因為只有這種性格才能發現事情的真相,將新聞的本質還原呈現,在大學期間,導師就看好顧墨,說他日後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媒體人。
事實證明,導師的話是對的,只是有一點導師沒有預料到,能成為這位優秀媒體人對手的人也是他的學生,傳播人,註定要與傳媒人有著千絲萬縷扯不斷的關係。
或者相互合作,也或許相互敵對。
顧墨看著她,眼神依舊保持嚴肅,“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莊暖晨停住動作,與他對視,“別說我真的不清楚,就算我知道真相,我也不可能跟你透露什麼。”
“暖晨,標維也許真的有問題。”
“顧墨,你是媒體人,沒有證據的話怎麼可以亂說?”莊暖晨靜靜地看著他,“你忘了我們學過的,身為媒體人最不能做的就是動用第四權力,媒體不能擅自使用審判權。”
“你現在跟我分得很清是不是?”顧墨的嗓音稍冷。
“是你還沒有從媒體人的角色裡走出來。”莊暖晨無奈地看著他,“我寧可現在跟你商量一下晚上吃什麼的問題。”
“你認為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因為我很快要趕回公司,還要跟甲方交代整件事的經過,今晚我能不能閉眼睛休息都兩碼事,更別提吃飯了。”莊暖晨見他的態度不好,心裡又急又氣,拿過同事遞上來的包後嘆了口氣,“我走了。”
顧墨深吸了一口氣,像在壓住心頭的不悅,伸手將她拉住,低聲道,“我說過,我們的工作性質早就決定了會面臨這種局面。”
“對不起,這是我的工作,我也能理解你的處境,就這樣吧,我得去捱罵了。”莊暖晨無奈說了句,搖搖頭後匆忙離開。
顧墨站在原地,臉色陰鬱。
看到這一幕的夏旅從他身後走上前,看著莊暖晨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顧墨,你認為你倆還能回到從前嗎?”
顧墨身子驀地一顫,再轉頭看向她時眼神更加冰冷,沒說一句話便大踏步離開了。
“人家可不領你的情啊。”孟嘯懶洋洋上前,陰陽怪氣地說了句,見夏旅壓根不搭理她後笑眯眯道,“你不會暗戀他吧?”
夏旅瞪了他一眼,“你還挺沒心沒肺的,你朋友的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著急?江漠遠真是誤交損友!”說完,她轉身離開。
孟嘯聳聳肩膀,追了上去,“什麼叫他的公司?標維又不是江漠遠的。你跟我說說唄,你是不是暗戀他啊?要不然那麼關心他們兩個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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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標維企劃部的高管直接將檔案摔在會議桌上,怒瞪著坐在桌對面的莊暖晨,態度惡劣,“你們德瑪就是這麼做事的嗎?莊暖晨,今天你可是讓標維震驚媒體界啊!”
莊暖晨坐在那裡儘量剋制自己,她連公司都沒回直接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