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顧墨的拳頭攥的更緊,下一刻猛地拉上窗簾,遮住了樓下男人過於自信的笑?
不經意又想起在醫院的那一幕,江漠遠在他耳邊冷冷落下的那句話——實話告訴你,我看上了你的女人 ?'…99down'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算計時間,聽說你是學趣的,很抱歉,我是理科出身,在計算邏輯層面上,似乎我的勝算更大一些。
顧墨恨不得馬上衝到樓下狠狠給他一拳,江漠遠已經擺明車馬跟他爭,他怎麼可能會心平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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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小時,莊暖晨便做好了兩菜一粥,清淡口味適合病人進食。
當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沒料到顧墨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燈光映著他的臉頰,似乎有點冰冷。心底微微一驚,走上前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是不是身體很不舒服?要不然我們去醫院吧;?”
顧墨卻拉開她的手,轉過身看著她。
“怎麼了?”見他一句話不說,她心裡有點發毛。
“暖暖,外面那麼冷,你是怎麼來的?”顧墨終於開口,輕聲詢問。
莊暖晨心裡“咯噔”一聲,櫻唇微啟,腦海中一下想到了坐在江漠遠車廂中的畫面,心裡也開始上下打鼓,顧墨怎麼突然問這麼問題了?
他一直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當然是坐地鐵啊,不過為了買東西我半路下了,然後搭著車來你家的,怎麼了?”莊暖晨實話實說,她的確是這個線路。
一股子難言的疼痛狠狠撞擊顧墨的心底,剛剛,就在剛剛他突然想起,當他看到手機n個未接電話後便撥打了過去,在莊暖晨接通的瞬間,他聽到了引擎聲。
直到剛剛,他都沒將這引擎聲當回事,可看到江漠遠的車子停在樓下,就那麼一瞬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不理解,如果不是江漠遠將她送過來的話,他怎麼會出現在樓下?
看著莊暖晨太過認真的眼眸,他抬手,箍住她的小臉,有那麼一瞬他真想問她為什麼還要撒謊?為什麼還要見江漠遠?可他忍住了,手指輕顫,強行壓下內心泛疼的狂潮。
“顧墨?”莊暖晨見他眼神不對勁,小心翼翼輕喚了他一聲。
他卻笑了,恢復一貫對她的溫柔,低低說了句,“以後來我這兒直接打車吧;,地鐵上的人太多,你會被擠成照片。”
莊暖晨忍不住笑了,“哪有那麼誇張。”見他只是在擔心她,那股不安也消失了。
可是她的笑那麼純粹輕柔,顧墨的心更疼,看著她的笑,又不經意想到她也會在江漠遠面前嶄露笑容,心頭泛堵,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暖晨,有句話我要問你,希望你不要騙我。”
“你問。”莊暖晨見他神情又嚴肅了下來,笑容漸漸收斂。
顧墨凝著她,眼神溫柔,“告訴我,你今天有沒有跟江漠遠見面?”
莊暖晨眼神一怔。
“跟我說實話好嗎?”他的心一直下沉。
莊暖晨原本想要搪塞過去,但見他愈加嚴肅的模樣後只好作罷,再者,她從未想過要騙他,有些話一旦成了謊言就早晚有一天會被揭穿的。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道,“我見過他。”
顧墨眸光一痛。
“顧墨,我沒有騙你,你認真聽我說。”莊暖晨輕輕拉住他的手,“今天下班的時候我的確見過江漠遠,不過是偶遇,他覺得昨晚的事情做得很不好,他跟我道歉,還希望我能夠主動來找你解釋清楚昨晚的事情,我們沒聊幾句,真的。我接到你的電話後就匆忙去坐地鐵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顧墨看著她,似乎意識到她的神情和言語都是那麼真誠,眸光泛起的沉思也透著一股子瞭然,將她拉入懷裡摟住,“我相信你。”
“真的?”莊暖晨抬頭,深情凝望。
“真的。”他點頭,也許,莊暖晨也是矇在鼓裡的人。嫉妒令他矇蔽了雙眼,剛剛江漠遠的眼神分明就是狩獵,是他大意了,竟然中了他的圈套。
“暖晨,江漠遠他對你還是有企圖的,所以以後不要再跟他來往了,當然,工作是工作,我指的是私底下。”
莊暖晨抬頭,笑容綻放,“顧墨,你真誤會了,江漠遠他不是這種人,如果他真的對我有企圖的話,幹嘛還要勸我跟你和好呢?他是真心為了你我好。”
“也許吧;。”顧墨輕輕一笑,將她摟得更緊,不做任何解釋。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