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人去修啊,現在這樣壞著我怎麼往外出租?”
莊暖晨也跟著皺眉,“合同上寫明這是甲方要負責的,我之前跟您說過很多次了,是您一直沒找人來修。”
“是我在用還是你在用啊?”房東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莊暖晨懶得跟她爭吵,抬手作罷,“好好好,算是我的,從押金里扣吧。”她的腰還隱約有點痠痛,生理期還沒過,身體上的不舒服已經讓她懶得多爭辯什麼。
房東輕哼一聲,走到客廳指著沙發,“原來的沙發套呢?”
“我已經在這兒住了這麼長時間,原來的沙發套早就不能用了,再說,剛搬進來的時候沙發套就很舊了,當時我已經跟您說要換了。”莊暖晨知道她是純心扣錢,但還是強忍著不悅解釋。
房東不依不饒,“你不能用不代表其他人不能用,誰讓你給扔了?我那個沙發套可比你這個好多了。”
“那你想怎麼著?”莊暖晨來了脾氣,提高嗓音。
房東見她不悅,忍了忍氣,“把你這個沙發套留下,不能帶走。”
莊暖晨沒再吱聲,她原本也沒想帶走。
足足兩個多小時,房東差點把每片磚瓦都拆下來檢查,最後一核算,押金竟然一分錢沒剩,全都扣光了。
“您這也太欺負人了吧?”莊暖晨忍無可忍。
“我沒讓你賠錢就不錯了,你看看這牆,你走了我還得花錢刮大白呢。”房東也據理力爭的模樣。
“刮大白?我搬來的時候您就沒刮過大白!”她盯著房東,氣得手指頭都跟著亂顫。
“總之押金我一分錢不退給你,你要不服氣盡管去告好了。”房東干脆來了個橫,衝著她直瞪眼。
莊暖晨腰痠背痛實在沒力氣跟她吵,一抬手,“行,你願意怎麼扣就怎麼扣吧,貪那點錢我看你怎麼發財。”
“你說什麼呢?你嘴怎麼那麼損呢?”
“損嗎?我還真得跟您請教呢。”莊暖晨懶得搭理她,拎起包就走。
“嫌委屈啊?嫌委屈有本事自己買房啊,租房就得有租房的規矩,這不還是被你們外地人弄得房價那麼高?”房東出言鄙夷,“買不起房就做北漂就別挑三揀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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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倏然停下。愛嘜鎷灞癹
莊暖晨轉頭,盯著房東。
房東一怔,正說著起勁的話跟著戛然而止,原本她也只是在嘴上逞逞能,見這下子說話真得罪了人也略感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後也沒再說什麼。
心底長期壓抑的火卻一直燃著不滅,莊暖晨沒立刻離開,冷冰冰回了句,“沒有我們外地人,你連每個月的房租都沒有!”
“你——”房東瞪著她,見她目光寒涼也沒繼續作罷,一揮手,“得得,我沒空跟你吵。”說完也拿起包氣呼呼走到她面前,“你可想好沒拉什麼東西,我要鎖門了。”
莊暖晨沒搭理她,轉身下了樓。
身後是“砰”地關門聲,緊接著是咯噔咯噔鑰匙鎖門的聲音。
出了單元樓,房東便跟她分道揚鑣。
她跟這幢承載了曾經太多快樂溫暖的小屋告別了。
走出來,呼吸冰涼的空氣,這一刻她才覺的自己始終像個浮萍,那幢房子縱使再溫暖也不是屬於她的。
她要買房!
這個念頭一竄出來,全身的熱血都在沸騰。
沒錯,從聽到房東用那麼鄙夷的口吻說完那番話後,她已經有了這個決定!
房子,她一定要擁有自己的,哪怕很小,哪怕位置不是那麼理想,但那是她的,當她累了倦了的時候可以在自己的房子裡休息,不用再擔心房東三天兩頭得來查一次。
雖說現在結婚了,她還是想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憑自己的本事去買。自己不住她也要給父母留著,這是她當初就想好的計劃。
心,因這個宏偉大計而沸騰。
算算手裡的錢,如果首付的話綽綽有餘了。
有了房子,她就可以將父母接到北京,父母如果暫時住不了,她就給租出去!
步伐跟著思維加快了很多。
莊暖晨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北京各個角落看房子。
月明夜沉,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卻在下一刻倏然停住腳步。
不遠處是個男人頎長身影,走起路來有點踉蹌。
莊暖晨驚愕,將身子趕忙閃到樹後,眼睜睜看著那男人搖搖晃晃衝著單元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