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的門進去後,江漠遠坐在沙發上正在喝茶,看樣子就是在等她,見她來了,性感的唇角泛起一絲笑容。
空氣中浮動著他的氣息,混合著猴魁的茶香,淡淡的,縈繞呼吸。
如是以往,她定會覺得這氣息沁心動人,可經過元旦的噩夢後,他的氣息宛如毒藥,令她唯恐避猶不及。
強忍著對他的排斥和恐懼,莊暖晨走上前,緊緊攥了下合同的資料夾後,將其放在茶几上,輕聲說了句,“江總,第一期的款項就差你的一個簽名了。”
江漠遠看了檔案一眼,又抬眼看了看她,眼底泛起溫柔,朝她一伸手,“過來。”
莊暖晨害怕跟他有任何肌膚上的接觸,卻也不能一走了之,只好蹭著沙發的邊沿坐下來,離他足有幾人之遠。
她的樣子非但沒令他發怒,反而是好笑地勾唇,看了她半天后竟主動起身,重新坐下時已經挨著她的。
莊暖晨一驚,想要起身卻被他按住。
她驚慌看他,不知他想做什麼。
“你跟我應該越來越親密才對,怎麼變得生疏了?”江漠遠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含笑。
她的身子下意識後縮,他卻沒再逼她,只是溫柔低問,“身體還不舒服嗎?”
聽見這話後,她條件反射性地盯著他,美眸泛起警覺。
江漠遠卻低低笑了,眼底閃過一抹戲謔,“我是問你的感冒狀況好點沒。”
莊暖晨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閃過懊惱,是她的反應遲鈍又讓他佔據了上風,皺了皺眉頭,淡聲道,“江總,合同已經帶過來了,請你簽字吧,再不簽過了日期算是標維違約。”
她的態度一板一眼,絲毫沒半點情面可講。
江漠遠深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好,檔案拿過來吧。”像是寵溺一個跟他鬧脾氣的孩子。
他的意外配合反倒令莊暖晨愣住了,怎麼這麼好說話?讓他籤他就簽了?她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不合理的條件。
見她愣著,他更覺好笑,“怎麼了?不急著簽字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拿過檔案塞進他手裡。
夏旅說得對,跟這個男人比智商太累。
攤開檔案,江漠遠拿過一支鋼筆,很利落地在落款處簽下名字。蒼勁有力的筆畫落在她的眼眸裡,待簽完後才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
闔上檔案,她淡淡說了句,“乙方雖然是為甲方服務的,但也請江總以後尊重一下乙方的工作人員,這個字昨天就應該籤的,夏旅根本就不用白跑一趟。”
收回的手腕下一刻被江漠遠拉住,伴著她的話落,他的笑也漫上瞳仁深處,她手指一顫,掙扎幾下卻被他驀地摟入懷中,男人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微涼的小臉,他的話那麼自然,就像是相戀已久的戀人——
“不這樣的話,我怎麼能見到你?”
她愕然。
“暖暖……”他的低嘆落在她的鼻息,溫厚的大手輕輕摩挲著她臉部嬌嫩肌膚,溫柔纏綿,“我很想見你,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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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還你的
男人的嗓音重若磐石,厚厚地壓了過來,莊暖晨的心口驀地一窒,這塊巨大的磐石便厚重地擠壓她的心,拼命地令其變形扭曲,有點疼,不過更多的是震驚。愛嘜鎷灞癹
溫潤謙和如江漠遠,卻從未跟她說過這種曖昧的話,兩人之間的變化令她駭然。
見她眸光徵楞,江漠遠的唇忍不住泛起淺淺漣漪,抬高她的臉,語氣更加低柔,“怎麼了?”
過於關切的言語令她不安和排斥,臉頰一偏,他的手指落在半空。
江漠遠眉眼間的笑意略微滯了下。
對沉是我。“江總——”莊暖晨從沙發上站起來,再看向他時目光淡然,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遞給他,“這些錢還你。”
江漠遠一愣,低頭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落在她臉上,“什麼意思?”
“我到醫院和酒店詳細查了一下,這些錢是我父親住院治療和母親住宿的全部費用,一分不差。”莊暖晨將支票放在茶几上,淡淡說道。
江漠遠眉頭驟然一蹙,英挺臉頰浮過一絲不悅,但很明顯又被他強行壓下,伸手箍住她的雙肩,低頭凝著她,語氣又轉為低柔,“暖暖,你在跟我鬧性子?”
“不……”莊暖晨深吸一口氣,看著他認真說道,“我只不過是不想再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