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率先跳上了木筏,蕭沉毅待溫晴坐穩之後,叮囑她要小心,才緩緩劃開木漿。
平靜無波的河流,在木漿的劃開下暈開一圈圈波紋,之前在岸邊見到的清澈,此刻深處於河中央才知道這河水簡直不能用渾濁來形容,黑綠黑綠的不知名雜質漂浮在表面,木漿劃開水波那些雜質也跟散開但很快又重新聚攏在一起,四周靜悄悄的,唯有叢林內偶爾傳出清脆的鳥啼。
“喵!”
晴晴,那裡有東西!
小白忽地一聲尖銳的叫喊,溫晴心霎時一凜,順著小白嘶咆的方向望去,遠處果然見原本平靜光滑的河表面出現一大圈波紋,這波紋遊移的很快,朝著他們這邊還剩十多米,那東西漸漸浮出了表面,凹凸不平的臧綠色背脊,忽閃忽沒,速度驚人得快。
蕭沉毅臉頓時一沉,黑眸閃過鋒芒,沉聲喝道:“是鱷魚!抓穩木筏!”
溫晴此刻的心已經不能驚駭來形容,聽到蕭沉毅的話下意識的死抓住木筏,雙眸緊緊盯住那波紋暈開的地方,那臧綠色醜陋的長狀物體漸漸浮出河面,長長的嘴,張大的嘴巴,鋒利的牙齒在陽光照耀下發出陰冷閃光,真是鱷魚!
溫晴舉槍對準鱷魚皮就是連發好幾筆子彈,可這鱷魚皮堅韌厚實的很,打在它皮上面,只聽見‘哧哧’聲不斷,兩三粒子彈竟然還被彈開!
“快上岸!”蕭沉毅的吼聲在頭頂上響起,溫晴也顧不得逼近的鱷魚,更不顧腳下搖搖晃晃的木筏,生怕一個慢步就被這鱷魚逮了去,要知道這鱷魚水中一霸,要被它拖入河裡,不死也會剝成皮!
溫晴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朝著淺灘跑去,蕭沉毅在她身後連發子彈,試圖阻止這頭髮狂的鱷魚,可惜子彈打在它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根本就不能令它引以畏懼,反而看到有人挑釁而變得越來越暴躁。
溫晴跑進叢林後,轉過身看蕭沉毅,眼尖的看見對面叢林的情景時,瞬間驚呆了。
震驚!絕對的震驚!
只見本來被他們打傷的那幾只豹子,已經被好幾只鱷魚拆吞入腹,有一隻鱷魚正巧面對她,那滿嘴血腥大口像是吃飽饜足後的呵欠,連耀眼的陽光都不能遮掩的黑暗,溫晴甚至聞到那濃濃的血腥味。
“發什麼呆?快走啊!”
蕭沉毅的吼聲驚醒了發呆中的溫晴,她看見蕭沉毅慍怒的神情,又瞧見那鱷魚居然頂著爆發力極強的子彈緩緩爬上岸,溫晴面容一冷,再也不遲疑地轉身就跑進了叢林,小白跟在溫晴後面跑了進去,那麼一個大傢伙,連子彈都打不進,它的小牙齒還是不用去做白用功了。
溫晴邊跑邊想,難道是黑豹流出的血腥味吸引了這群鱷魚?
“咔吱咔吱”一陣響聲,身後傳來的異動聲響聽了讓人心裡直覺發毛,可溫晴被蕭沉毅拉著往前頭也不回的奔跑,兩人外加一隻小貓左拐右閃,專挑樹與樹之間縫隙較小的地方跑,試圖甩掉這隻窮追不捨的鱷魚。
“該死!是河口鱷!”蕭沉毅冷眸朝後快速掃了一眼那隻龐然大物,眼眸瞬間一縮,臉色變得鐵青。
“河口鱷?那不是隻生活在泰國馬來西亞那邊的產物嗎?怎麼這裡也有這種東西?”溫晴一聽差點吐血,什麼不好偏偏是河口鱷,這種鱷魚一般,成年體型大棲息於河口、沿岸、死潭及沼澤地,具備生存於淡水及鹹水的能力,會因為乾溼季節的變換而改變棲地所在,成年河口鱷大多是六到七米,咀嚼力強,能咬碎硬甲,其咬嚼力甚至能和恐龍凴美,而且偏偏還耐性超好,被它看重的獵物它會一直追捕直到吃了對方!
“嘭!”
陽光下像是什麼東西被兩棵大樹卡住了,它正試圖撞開大樹闖過來,那股瘋狂的勁像蕭沉毅和溫晴是什麼令它極其垂涎的美味般,不得到誓不罷休。
明媚陽光照射下,一張血盆大口布滿利齒,那猙獰的狹長頭顱卡在兩棵樹的中間,正劇烈掙扎著突破。
蕭沉毅帶著溫晴靈巧的躍過樹木的阻擋,溫晴雖看不到後面那河口鱷的樣子,但能從那重物掙扎的嗤嗤聲聽出這巨物力氣極大,就怕那樹擋不住氣勢洶洶的河口鱷,而此刻的河口鱷蠻力極大,用力一擠,居然從本不容它體積的兩樹間過了!
那河口鱷掠過之處,四足翻飛,直似騰空而起,速度極是驚人,體型果然在六米左右,那張長滿倒齒的嘴,估計只需一口就能將一整個人活吞下去。
溫晴此刻心裡真正無語問天:照這樣下去,遲早被追上,他們連續奔跑,體力很快就被耗盡,如果說這種生物是有靈性或透過什麼痕跡氣息來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