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那小花一瞬間紫黑色顏色迅速變灰白,緊跟著枯萎,一片一片的脫落下來,溫晴心底一驚,好強的毒性,要是被它咬一口,現在哪裡還有人在,她只顧著看這些奇形怪狀的花花草草,被這些美麗詭異的東西迷惑了雙眼,忘記危險隨時隨地都會出現,想到這,溫晴不由為自己的疏忽大意捏一把汗。
一路上都還算平安無事,溫晴自那蜘蛛事件後變得愈發警惕,因為稍不留意,就有殞命的危險,所以路上雖沒遇到危險,溫晴還是不敢放鬆,倒是蕭沉毅,見他家媳婦這樣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自然疼得厲害,多次告訴她不要緊張不要擔心,但人處在危險環境中本能就是遇敵則警,如果危險警報沒解除,如何真正放下心?!蕭沉毅自是知道這樣的道理,也知道勸說無益,所以加快步伐,找到空間交界處,封住它,早些完成這次的事情。
接近日落時分,蕭沉毅和溫晴知道不能在往前走了,夜晚是這片叢林猛獸的世界,數不盡的兇猛肉食動物會選擇在晚上出來獵食,藉著夜色的遮掩,殺虐搶奪一一上演。
溫晴看了看周圍環境,蕭沉毅扔下手中在路上抓到兩隻小動物,他丈量了幾株大樹的間距,他說道:“就在這裡宿營吧。”
溫晴將背了一整天也有些感覺到重的揹包往地上一扔,輕鬆口氣道:“嗯。”
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數十米高的大樹,樹與樹間隔三四米左右,樹下都是是低矮的灌木叢,但大多是帶刺荊棘一類植物,中間則間雜無名的野草和野花,都高不過兩三寸。這樣的環境,就算是大型食肉動物也無法立即突破灌木叢,而無骨類如蛇這樣的爬行動物也無法隱匿身形,至少叢林生物能造成的危險度降到了最低。
蕭沉毅放下包後便拿出帳篷,利落的搭起了一個簡約帳篷,兩人烤了那兩隻動物吃後,本來溫晴是不打算睡在帳篷裡,可禁不住蕭沉毅的要求,說要好好休息,儲存體力,最後他甚至臉都黑了,溫晴看著這般堅持的男人,心中無奈,也只好照從,而蕭沉毅則在外面守夜,篝火點起,又在周圍和樹上噴了一圈無色的化學噴劑,防止有害的昆蟲和能爬樹的動物過來,防護工作算是做
到了極致,蕭沉毅坐在篝火處,環掃一眼黑乎乎靜悄悄的四周,方才緩緩閉上眼睛假寐,而他的身邊,則趴著小白,它頭伏在前爪上,紫眸半闔,尾巴不時的甩來甩去,看似輕鬆愜意,那兩隻小巧白絨的耳朵卻時不時動來動去,暗裡警惕周圍環境。
逐漸進入深夜時分,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忽閃忽閃若有若無的出現在大樹之後,那雙眼睛飢渴殘忍,陰冷無情,它想要過去,可又對那明媚旺盛的篝火感覺恐懼,可等它的視線移到趴在地上睡眠的小白時,眼裡閃過一絲懷疑和震驚,那陰鷲的眼死死盯住小白,好像要從它身上看出什麼東西,可它潛伏在暗處端詳了片刻,還是沒有瞧出什麼,它只好收回視線,又看了一眼靜坐的男人和火光照耀下的帳篷,自知無望,才悄無聲息的離去,與此同時,一直保留著六分清醒的蕭沉毅瞬間睜開眼睛,唰地看向那雙眼睛所藏之處,感受了半響,卻沒有了方才被偷窺的感覺,劍眉蹙起,蕭沉毅靜靜地看著那處地方許久,方才收回視線。
叢林裡的第一夜過得平安而祥和,不知道是不是白日裡神經太過於緊繃,這一覺溫晴竟睡得很深,幾乎是無夢到天亮,她是被不知名的清脆鳥鳴和幽幽香味給燻醒的,看著狹小灰白的帳篷頂,溫晴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模糊,當耳畔又聽到那聲聲鳥鳴時,她才猛然想起這是什麼地方,一個激靈地坐起身,急匆的開啟帳篷探出頭,就看見蕭沉毅正在擦拭手中的槍,見她醒了,寵溺地道:“餓了嗎?早餐剛準備好。”
縷縷陽光透過密麻的樹林照下,饒是坐著,蕭沉毅挺直的身軀看起來也很偉岸,他的眼眸內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溫柔的幾乎能包容一切,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溫晴抿了抿嘴,強壓住心頭乍然升起的幸福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很想吻一吻男人,心動就不如行動,溫晴也不顧自己腳上還沒有穿鞋,迫不及待的起身衝了出去,在男人錯愕的目光下狠狠的吻了上去。
“小乖····”蕭沉毅沒想到一大清早就可以擁抱溫軟香玉在懷,更是獲得媳婦的主動索吻,雖有一剎的驚訝,但到嘴的美味他如何能拒絕地了?瞬間加大力道擁抱懷中柔弱無骨的小身軀,他奪過主動權,加深這纏綿的深吻。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時,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兩片唇瓣離開時,一縷銀絲勾線住,更是讓早已情陷深動的氣氛再添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