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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一副溫開水樣的脾氣,幾乎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這令許父既不解又惱怒,怎麼勸解都無法改變女兒的心意,從此就將對許欣宜的期望冷淡了下來。

沒兩年,許父過世,家產也進行了相應的分割。許氏的大部分資財都落到了長女手中,許欣宜繼承到的遺產跟兩個姐姐相比少得可憐,可見父親對她有多失望。她什麼埋怨也沒有,咬牙認了。

此後,許欣宜憑著手裡僅有的那點兒資產和異常銳利的投資目光成為首批闖入沿海城市的淘金者。經過二十多年的不懈努力,她終於創下了枝繁葉茂的遠大集團,在業內被廣為稱道,風頭之勁,甚至蓋過了兩個姐姐。

不過,能見到許董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一來,C市的工廠只是遠大資產的一小部分,這裡的最高指揮官仍是一手建立了該廠的梁鐘鳴;二則最近幾年她不再像年輕時那樣拼命了,許多事正逐步轉給兒子料理,自己則深居簡出,常年待在四季如春的南方,樂得享清福。

伊楠印象裡的許欣宜除了傳說中的這些光輝特質外,卻還有著另外一面,那就是許志遠曾經跟她提過的——他母親性格暴戾,脾氣不好。不過,這似乎也沒有什麼矛盾的地方,但凡有傑出成就的女強人,哪個不是雷厲風行?

但令伊楠奇怪的是,她所聽到的這些傳聞中,很少有涉及許志遠的。當然,彼時他尚未踏足遠大的運營,比起退居幕後的母親,他更加神秘莫測。

對於這些拼拼湊湊得出來的小道訊息,伊楠總是微笑著聽過便算了,從不評頭品足,畢竟無論是許董事長,還是那位曾經與她有過短暫友誼的二公子,都離她甚為遙遠。此時的伊楠正處於向上走的時期,領導重視她,工作也幹得如魚得水,與之相伴的,自然是薪水的節節攀升。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在恆久五年來的歷史中,伊楠的升遷速度絕對是空前的。

這也令她常常有了福禍相倚的感嘆。不久前,她還因為貿然的表白,幾乎連飯碗都要丟棄了,又怎麼會想到瞬息之間,峰迴路轉,前途無限美好?

這一切,除了梁鐘鳴,伊楠知道自己還需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馮奕,是他協助自己度過了一場危機。

每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三,是伊楠定點回訪遠大的日子,而馮奕只要在公司,總會親自接待她,一點兒都不避諱旁人的議論。當然,供應商不比客戶,待遇太高也容易招來非議,所以中午用餐時,馮奕也僅是在公司的餐廳裡招待伊楠,而不是去外面的酒店。

即便如此,坐在貴賓席裡的兩個人仍能惹來數雙眼睛的好奇。看著馮奕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伊楠有些按捺不住了,半開玩笑道:“馮助理,你不覺得咱們該避避嫌嗎?”

短短半年,他們已經成為遠大八卦排行榜上最惹人注目的一對,且褒貶不一。

馮奕抬頭瞟了她一眼,淡然一笑,“避嫌?有這必要嗎?你越躲躲藏藏,人家越覺得你有鬼,索性該怎麼過就怎麼過,還自在些。再說,”他頓了一下,唇邊的笑意氾濫開來,“我看你也挺沉得住氣的,任憑風浪起而能巋然不動,冷靜得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伊楠撲哧笑出聲來,“我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完全跟你學的。”

山:說服(11)

馮奕眸中有光一閃而過,笑容依舊不減,“是嗎?不知道對你來說,我究竟是‘朱’還是‘墨’呢?”

伊楠含著笑低下頭,兀自道:“這可難說得很,得具體看什麼事兒,不是有句話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嗎?”

事實上,伊楠還是很佩服馮奕的,不僅有能力——C市的這家工廠從建廠初期他就參與其中,可謂有他一半的心血,而且他為人極為低調隱忍,據稱梁鐘鳴一度想提拔他當副總,都被他婉言謝絕了,寧願做個名頭可大可小的助理,為梁鐘鳴守護好他最有根基的一方。因此,梁鐘鳴可以很放心地將工廠大部分的運作事務都交到他手上。

但是,伊楠總覺得自己看不透他,在他溫文爾雅的笑容後面,似乎隱藏著些什麼。就像他對她,在人前表現得殷勤曖昧,一旦兩人獨處時,他卻完全換了個人似的,客氣依舊,而親暱不再。

馮奕聽她如是說,遂揚聲笑起來。他如此聰明,又何嘗不知道她話裡有話?他當然知道她對自己是感激的,同時也是疑惑的。

伊楠很希望他能解開自己心中的謎團,即使不明說,用一兩句點化一下也是好的。但很遺憾,每到此時,他通常都會換一個話題,不再繼續。

果然,他很快壓低了聲音,閒閒地提了另外一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