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在這之前,花火從來不知道平時總是溫和淡然的風遠徹竟然會有這麼絕然冷漠的一面,那種冷漠足以拒人於千里之外,且不讓對方有任何一絲靠近的縫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低下頭,心裡像貓抓一樣壓抑和難受。她是利用了蕭小龍,但沒想過毛叢叢會找上他,以至於弄成這樣的後果。更難受的是,她不想讓風遠徹討厭她,可是現在……
忽然,眼睛有點酸酸的,有點疼疼的,胸口堵得厲害……她在難過嗎?明明她和蕭小龍、風遠徹他們並沒有結下太深交情的說……
她站起來,朝網咖外面走去。
一陣涼風吹來,天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秋天來了。最討厭的冬天不遠了。
她看了看天,發呆一會,慢慢走進細雨中,這樣淋著細雨,真舒服。
“花火,你這幾天怎麼精神這麼差?身體不舒服?”阿蒙問。
花火沒什麼精神地笑笑:“大姨媽來了,難侍候。”
阿蒙理解地點點頭:“明白明白,注意身體。”
“大姨媽來的話,當然要喝紅豆湯,我請你。”芳芳招手點單。
阿蒙奇怪地問:“吃這個有什麼用?”
芳芳驕傲地挺了挺胸:“補血豐胸,看見沒?這就是證明。”
“哧——真的好偉大喔,誰知道是不是製造出來的,回宿舍後讓我們證明才行。”花火笑出聲來,眼睛盯著芳芳的胸看,女人的胸,真的蠻好看的……呀,自己真色啊!
“說到偉大,偉人在外面呢,你們看——”阿蒙對她們呶呶嘴:“快看,母狒狒的胸好像又變大了,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真想跟她取經啊。”
花火抬眼看去,母狒狒正挺著胸從小店的玻璃窗前走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芳芳撇著嘴道:“人家有老公的,自然不一樣。”
阿蒙曖昧地道:“你又知道?果然是過來人啊。”
“書上這麼說的。”芳芳吃吃地笑,壓低聲音道:“你們知道不,聽說毛毛蟲和母狒狒又吵架了。”
阿蒙:“他們哪天不吵架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次聽說吵得很兇,還把很多人牽涉進來了。”
花火故意道:“難道是小三插足?”樸克的簡訊這麼快就起作用了?
“不是。”芳芳神秘兮兮地道:“聽說是為了舞蹈室裡出現釘子的事。上週毛毛蟲不是興師動眾地在學校裡搜查犯人嘛,犯人還沒見暴光,他就下令停止調查,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你們想想,母狒狒是什麼人,不能親自見到和教訓犯人怎麼咽得下這口氣?於是兩個人又吵開了,母狒狒到處審問毛毛蟲的跟班,想自己去查犯人是誰,但毛毛蟲的跟班都說不知道,結果,就這樣越鬧越兇囉……”
毛毛蟲果然對蘭妮有點意思嘛,居然在包庇她……花火嘴角現出一絲冷笑,計劃進行得挺順利呢。
可是,她為什麼不覺得高興呢?
大概是這幾天老下雨吧,天氣總是很能影響人的心情。特別是這種細雨,綿綿不絕的,一點都不痛快,讓人煩,讓人鬱。也許,停止這些無聊的惡作劇,或者說是遊戲,會比較好吧,有空就去看小說、上網、聽歌、跳舞不是很好嗎?
花火走出小店時還在這麼想。
走入雨中的時候,她更是這麼想。雨天總是讓她覺得有些傷感和脆弱,大概是雨把自己和別人、世界分隔開的緣故吧。不知別人是不是也這樣,反正她總是會在這種時候變得消極。明明她一開始就很努力地、積極地想戰鬥的,現在卻沒有幹勁。
到底怎麼了呢?她低著頭,意興斕珊地胡思亂想。
走著走著,她的背後忽然被狠狠地推了一把,她毫無防備地向前趔趄幾步,摔趴在地上。地面很溼很滑,她沾了一身的泥,雙掌和雙膝更是隱隱作疼,好狼狽。
好難受,她撐起雙臂,想爬起來。然而,又有什麼東西踩在她背上,很大的力氣,她撐不起來。她無力地趴回地面,扭頭朝上看,很熟悉的臉——母狒狒,還有好幾個臉色很不善的女生,原來是她們在踩她的背。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米菲菲漂亮的臉很陰沉,比天氣還陰沉,她一臉怒氣和恨氣地瞪著花火:“是你乾的吧?是你往舞蹈室丟釘子的吧?”
花火搖搖頭,慢慢地道:“不是!”
“不是才有鬼!”米菲菲彎腰抓起一把泥,甩到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