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四個字,許晚晴頭皮發麻,渾身冰涼。
居然是這麼嚴重!
☆、來看她有沒有死
她原以為,兩人不過有些爭執,無意劃傷,卻不想情形嚴重到如此程度。
還沒等她問個清楚,外面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顏醫生,我們要執行公務,不然,陸部長那邊,也不好交待。”
鄒燁磊長嘆一聲,開啟了門。
門外三個□□,戎裝整齊,神情嚴肅,手裡一個手拷,明晃晃亮閃閃,讓人暗暗心驚,似是連汗毛都要豎起來。
許晚晴是經歷過的,猶記得那手拷落在腕間的那種讓人心顫的涼,似是一直到冷到骨頭縫裡。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幕,有一日,居然會在鄒燁磊的身上重演。
鄒燁磊曾經將她解救出來,可是,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鄒燁磊帶走,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哭了跟了幾步,淚落如雨,鄒燁磊卻還是衝著她笑,那笑悽苦難言,“雨君,不要擔心我……不要哭,看你掉眼睛,我心會疼。”
“嗯……我不哭。”許晚晴含淚點了點頭,見他被帶走,她差一點就站不穩,卻又堅強地不讓自己倒下。喉嚨裡堵裡厲害,如哽在喉,那種無形的刺,因為一再的隱忍,到最後,居然痛不可言,讓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顏瑩玉趕緊扶住了她。
她終於是伏在顏瑩玉懷裡大哭。
終於知道,在心底裡,還是在乎這個男人的,希望他幸福快樂,希望他平安健康,也許給不了他最好的愛,卻一直很努力,希望可以給他自己所有的好。
哭到眼睛紅腫,終於抬起頭來,擦乾眼淚。
去手術室門前等,等陸盈心的手術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麼漫長,似是一把無形的刀,慢慢的將人生生的凌遲。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了,醫生疲憊的走了出來。
趕緊跑上前,死死的盯住醫生的嘴。
聽到他說:“還好,救治的還算及時,再晚來一次,就再也救不過來了。”
一顆心,終於稍稍的放下了一點點。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胸口已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卻是陸風,一雙眼睛瞪得大如牛眼,濃黑的眉毛擰在一起,對著她大吼,“你來做什麼?你還嫌你和鄒燁磊害得她不夠?”
許晚晴直覺的就想反駁,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畢竟,要想解救鄒燁磊,還得看陸家人的態度。生生的嚥下一口氣去,低聲下氣的說:“陸部長,出了這種事,誰都沒有想到,我也很抱歉!燁磊也是喝了太多的酒,一時衝動……”
陸風打斷她的話,“照你的意思,喝多了酒,就可以拿著刀子隨意殺人嘍?”
“我不是那個意思!”許晚晴連連擺手,“我過來,只是想看看盈心怎麼樣。”
“你是來看她有沒有死吧?”陸風譏諷的說,“就算她沒死,我也絕不會放棄控告鄒燁磊的,他太過份了!陸家裡對不起他?先不說自從他媽媽離開,他一直住在我們家……”
☆、是因為救他死的
陸風繼續恨道:“盈心的媽媽,就是為了救他,才出了意外死掉,他現在倒好了,翅膀硬了,居然要動手來殺他恩人的女兒,狼心狗肺的東西!天不罰他我來罰!”
許晚晴聽得一驚一乍,不由囁嚅著問:“什麼?盈心的媽媽,是因為救他死的?”
陸風哼了一聲,似是不願意與她多說,甩手離去。
許晚晴倚在走廊的牆壁上發愣,看來,陸家的態度極其堅決,要想從這裡開啟缺口,讓他們不起訴,十分困難。
更何況,自己本身又是與陸盈心完全說不上話的那種人。
她倚著牆壁靠了很久,也是六神無主,這時,顏瑩玉走過來,說:“你也不要太擔心,只要陸盈心活著就好,再說,這件事,也未必就只是鄒燁磊一人的過錯,我倒覺得,你們還是去找一下鄒燁磊本人,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許晚晴點點頭,兩人一起去了拘留所。
看到拘留所門口那幾個燙金大字,許晚晴不由一陣苦笑,她好像跟這地方很有緣,連拘留所裡值班的警員看到她,都忍不住要跟她打招呼。
“你怎麼又來了?”那個女警員好奇的問她。
“我來看我未婚夫。”許晚晴回答。
“不是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