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信他的,相信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事,都只是為了她。
只是,接下來的日子。
他同她的約會越來越少,偶爾見上一面,急急匆匆,像是有火燒眉毛的事情,要急急的去處理。
再後來,就算許晚晴打電話給他,他也未必能出來相見,總是在那頭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想說的話,也是零零碎碎,組不成一個合適的句子。
許晚晴總是心神不安,總覺得要有什麼事要發生。
有一天,正做在花店裡閒閒的插花,接到顏瑩玉的電話。
以為她找自己喝茶,不想她卻在那頭慌里慌張。
“晴晴,快來醫院,出事了!”
心裡一驚,碰翻了花瓶,花落在地上。
“什麼事?顏姨!”她艱澀的叫。
“鄒燁磊出事了,不,不,是陸盈心出事了……”顏瑩玉語氣慌張,顯然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把事情表達清楚,到最後只得說:“你快來我在職的這家醫院,就知道了。”
驅車飛速趕過去。
推開顏瑩玉辦公室的門,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濃烈的酒氣,隨後,她一眼就瞧見了鄒燁磊。身上血跡斑斑,面容卻是白得像一張紙,眼神陰狠無比。
她的一顆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問:“燁磊,怎麼了?”
看到她,鄒燁磊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
“雨君,你來了。”他緩緩的對她綻出一縷笑。
“怎麼回事?”許晚晴再次擔憂地問道,“為什麼渾身是血,你受傷了?”
☆、不是那麼衝動的一個人
許晚晴走到鄒燁磊面前,反覆的察看他身上,暫時沒見有任何的傷痕,只是酒氣更濃重了些,她驚叫,“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受傷還喝酒?”
“我沒有受傷,有人受傷。”鄒燁磊笑得怪異。
許晚晴只是不明白,見鄒燁磊笑個沒完,又看向顏瑩玉。
顏瑩玉一臉的沉重,卻又說:“燁磊,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你來說吧,顏姨,我怕我太激動,會說不清楚。”鄒燁磊還是在笑,但那嘴角的笑,更像是在苦笑。
顏瑩玉深吸一口氣,說:“燁磊把陸盈心扎傷了。”
“什麼?”許晚晴差點跳了起來,“為什麼?”她不由自主的問。
“為什麼?”鄒燁磊哈哈的笑起來,目光遂又變得瘋狂而迷亂,“我快要瘋了,雨君,我快要被她逼瘋了!天下那麼多男人,她為什麼,偏偏只要來逼我一個人?”
他突然怒叫著將面前的椅子摔了出去,許晚晴跳起來去阻攔她,顏瑩玉嘆一聲,說:“他心裡實在是悶得厲害,還是讓他砸吧!”
“到底是為什麼?”許晚晴叫起來,“燁磊,你不是那麼衝動的一個人!”
“我被她逼瘋了!”鄒燁磊耷拉著腦袋,“我走到哪裡,她便跟到哪裡,她就像是我的影子,一個鬼影,就像是……附骨之蛆,哪怕我去衛生間,她也要守在門外,我覺得自己被困住了,我沒有辦法喘息,我快要被她困死了,我實在忍不住了,實在受不了了!”
鄒燁磊像一隻困獸那樣低低的咆哮著,嘶吼著,那樣顛狂而兇惡的樣子,是許晚晴從未見過的。
她上前抱住他,手輕拍著他的背,小聲的安撫說:“燁磊,你安靜一下,或者,暫時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好不好?我們出去走一走!”
“出去?你以為我還走得出去嗎?也許,□□就在門外的走廊上吧?”鄒燁磊歪著頭,呆呆的看著門外,眼裡滿是紅紅的血絲。
“□□?”許晚晴又是一震,“陸盈心傷得很重嗎?為什麼會連□□也介入了?”
“陸盈心傷得很重,現在正在手術室搶救!”顏瑩玉說,“其實,□□已經來了,只是……我認得其中的一個,我想讓你們趕快商量對策,陸風很生氣,事情發生後,毫不猶豫就報了警。”
“他也太過份了!”許晚晴忿忿的叫,“燁磊對陸盈心一忍再忍,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
顏瑩玉嘆一聲,“如果你看到陸盈心的傷口,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怎麼?她還有生命危險嗎?”許晚晴再次驚叫出聲。
“很難說,就目前的狀況,真的很難說,脾臟大出血,又耽誤了最好的時機……”顏瑩玉嘆口氣,再次看向鄒燁磊,“陸風可能會起訴你,如果陸盈心真的有了什麼意外,燁磊,你少不了牢獄之災。”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