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太平間,怎麼可以隨意亂闖!”他們一齊叫嚷著,抓住了她。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他!”許晚晴終於哭出了聲,剛才因為過度驚悸,她連哭都忘記了,這一哭可就收不住了,她悽悽慘慘的叫,“蕭卓巖!蕭卓巖!”
這時就聽有人說:“哎,你不是那個病人家屬嗎?蕭卓巖這會兒應該回病房了吧?你怎麼來這裡找他?他又沒死!”
許晚晴倏地轉過頭來,說話的人是蕭卓巖的主治老醫生,正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她一下子止住了哭,一迭聲問道:“他真的沒死嗎?我以為……”
“死的是別人,你快回去吧!真是的,沒搞清瞎哭什麼呢!”那醫生可能脾氣不好,很不耐煩的口氣,但在許晚晴聽來,卻是如聞仙音。
她又一口氣跑到病房,果然,蕭卓巖正好好的坐在那裡,染血的被褥也已經換過了,她站在門口不出聲,眼淚啪啦啦的掉下來。
蕭卓巖聽見哭聲愕然回首,見是她哭成了淚人兒,以為自己又是哪裡招惹到她了,趕緊連連道歉。
許晚晴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蕭卓巖侷促上前,伸出手想抱住她,卻又縮了回去,許晚晴卻已經眼尖的發現,他的手上纏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怎麼回事呀?你怎麼受傷了呀?”她急急的問。
☆、防線徹底崩潰
“怎麼回事呀?你怎麼受傷了呀?”她急急的問。
“呃,沒什麼,一個……意外!”
“什麼意外呀?剛剛我來,看到那麼多血……”許晚晴還沒說完,話就被身後一個聲音打斷了。
“我說,能不能不要站在門口?”儼然又是那位主治醫生的口吻。
許晚晴訥訥的讓開路,醫生很不客氣的瞥了她一眼,說:“你怎麼做人家妻子的,天天把病人扔在這裡不來照顧,不問清狀況就跑到太平間去哭,也不知道你到底真關心他還是假關心他!”
平白無故又被搶白了幾句,許晚晴卻只是訕笑著不出聲,醫生對蕭卓巖倒是很盡心,細心的問了傷勢,又問了今天的身體狀況,這才轉身離開了。
許晚晴目送他離開,很鬱悶的嘀咕著,“我招他惹他了?幹嘛老對我那麼衝?”
蕭卓巖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只是微笑看著她,問:“你剛才哭,是以為我死了嗎?”
許晚晴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不說話,只是一下下的去揉自己的眼睛。
“如果我死了,你心裡就會很難過的,對不對?”蕭卓巖又問。
她抬頭,怒視他,“你說什麼廢話?就算是一隻小狗死了,我也會很難過的!”
蕭卓巖微笑著看她,張開雙臂將她摟在了懷裡,她掙扎了一下,哪知他手受了傷,卻依然抱得那麼緊,她怕會碰到傷口,所以,就沒再掙扎,任由他將自己攬入懷中。
他身上那種冷冽清爽的氣息很快盈滿她的鼻間。
清清的淡淡的,像是琥珀的香氣,卻讓她無端的安穩。
他在她的額前啄了一下,轉而去尋她的唇,在上面輾轉輕吻。
很快,那個吻便加深了……
他緊緊的捧住她的頭,像只飢餓已久的獸,要將她拆卸入腹一般的瘋狂!
許晚晴呆呆的站著,任他予取予求,直到快要窒息,這才突然警醒,用力推開了他。
她情急之下,用力過猛,蕭卓巖居然一跤跌倒在地上,習慣性的拿手去撐,卻忘了手受了傷,一撐之下,當時慘呼連聲,“啊……痛。”
許晚晴嚇得面色刷白,連忙伸手去扶他,見那繃帶中似是又滲出血來,當下又痛又悔,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蕭卓巖嘴裡噝噝吸著涼氣,沒受傷的那隻手卻又開始不老實,再次把許晚晴攬在了懷裡,同時哇哇亂叫,“完蛋了,我的手一定是斷了,晴晴,我不管,你要負責到底的!”
許晚晴哭笑不得,將他扶到病床|上去。
哪怕他卻使壞,一翻身將她壓倒,又是一陣狂吻!
許晚晴這回是真正不敢反抗了,縮著頭紅著臉,顫慄著承受著他狂風暴雨一樣的熱情。
過了許久,蕭卓巖總算安靜下來,卻仍是壓在她身上。
不准她起身,嘴唇輕蹭著她的耳垂,喃喃的說:“晴晴,你不會再離開我,也不會再趕我走了,對不對?”
這樣的細語呢喃,讓許晚晴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這女人把你折騰壞嘍
她的手緩緩的撫上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