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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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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怒喝一聲:“樑上何人!”

幸福如風,拂面而過。

雍容聽得李隆基這句,已知崔子衿行跡暴露,無措地跪倒在地,樑上的崔子衿也翻身下地,跪地謝罪。

李隆基見樑上跳下的人竟是崔子衿,手中握著一團溼透的衣衫,身上披著一件衣袍,半敞著上身,不禁暴怒,咬牙向崔子衿道:“你便是那所謂的刺客?”

崔子衿只是跪著不語,向來處亂不驚的他,此刻亦不知如何作答為好。

李隆基抑著怒氣,盯著雍容,問:“他……怎會在你殿中?”

雍容心中只是苦笑,崔子衿潛入禁宮,私會妃嬪,死罪無疑,自己也只好賭一賭了,可這賭得卻是李隆基對自己的情意:“崔公子深夜入宮本是來與我相會,無奈卻被千牛衛發現,誤作刺客……”

“夜犯宮闈,與你相會,哈哈哈。” 李隆基怒極而笑,道,“平日裡你往來崔府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宮中私會,你二人倒真是情難自禁,枉費朕……”枉費朕的一片情意,李隆基心中默道。

雍容顰眉凝望著李隆基,他的每一字一句在她聽來折磨,可她卻只能說:“我並非後宮之人,與他來往亦無不可。”

崔子衿默然跪著,如果今夜只是被皇上發現了自己藏匿在容華殿,他或許還能辯上一辯,可他卻聽到了李隆基對雍容的那番話語,他自知此時多說無益,不如聽憑處置。

李隆基陰沉著聲向外怒道:“來人!”

高力士與千牛衛長史帶人進來,見陛下一臉怒意,雍容跪在地上,而她身旁竟還跪著崔子衿。

李隆基神色陰鷙地向千牛衛長史問:“你們追捕的可是此人?”說著指指跪著的崔子衿。

長史仔細打量,沒想到跪著的人竟是崔子衿,可見他抱著溼衣,身量裝束又與所追之人一致,便回道:“雖未看清那人面目,但身量確與崔中允相近。”

李隆基冷冷地道:“帶下去。”

高力士一愣,忙問李隆基:“陛下,這人帶往何處?”

李隆基陰沉道:“夜闖宮闈,你說該帶到何處。”

“是,是……”高力士連聲應著。

雍容忙求情道:“陛下,請您開恩,即便他夜入深宮,也未有絲毫不臣之心。”李隆基默然不理,高力士等人忙將崔子衿帶了出去。

直到眾人皆去,殿中只剩李隆基與雍容,李隆基才苦笑一聲道:“此時你還為他求情,果然你還是鍾情於他……”

雍容只仰首看著李隆基,微微搖頭。

“那這些年你對朕又算是什麼?” 李隆基微微閉目問著她,“因為朕是皇帝,才讓你如此為難?”

雍容緊蹙黛眉,哽咽道:“雍容得陛下縱寵,行事執拗,今日之失,非我真心。”說著兩行清淚滑落。

李隆基輕輕撫著雍容的發,嘆道:“罷了,朕成全你們。” 說著,伸手從她髮間將他送與她的那支玉簪拔出,冷笑道,“以後你也不用這樣虛掩應付了。”說完,微微鬆手,玉簪從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跌成數段。

雍容看著地上碎落的玉簪,心也轟然一顫,她知道,他放手了。即使當日罪走靈州,自己延宕不歸,他曾失望卻不曾死心,即使後來自己不願入宮,他曾氣惱卻仍舊等待,可今日,在他下了一番決心終於袒露了心聲之後,卻撞見這樣不堪的場景,他是真的決心放手了。

“今日之事不再追究。”李隆基神色淡漠道,“朕會擇日與你二人……賜婚。”

雍容聞言怔怔看著李隆基,嗚咽著問:“憑什麼把我嫁給別人?”

“就憑我是君,你是臣。”李隆基一字一頓說罷,便揚長而去,空留雍容一人跌坐地上,手握斷簪,默然垂淚。

次日雍容一病不起,直至十來日後才逐漸痊癒,自那夜之後,她便未見過李隆基,今日病癒,又至南燻殿,見李隆基依舊如昔,威儀不改。不過十數日光景,她卻覺得恍若隔世,她心頭只是低嘆,經過那許多糾糾纏纏,你我二人終究無緣。

李隆基知她進殿,只略微一抬眼,又看回手中奏章,毫不在意地道:“以為不來,朕就不降旨了嗎?”

“臣前幾日確實身體欠佳。”雍容只覺與他說話是那麼地乏力,每個音都要用盡力氣,才能穿過二人之間無形的隔閡。

李隆基拿起案上的賜婚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