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包包這六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見藍寂或是其它他來找她。第七天包包才把心裡的話全部說完,心情大好,便扯著琴兒要帶她去花田看看。
在小柳的帶領下,包包再次來到阮老漢家的花田,這次與上次最大的不同就是三塊田之間的邊際消失了。包包指著花田問:“小柳,這花田的田埂呢?”
“你這些日子與紫衣姑娘說話,主子交待我們不許叨嘮你,所以沒告訴你。藍主子說際村所有的花田全部收回,各家重新與藍府簽訂租種協議,花田的分割、租用期限以有租金這些的都由包包你來分配,什麼時候你分配好了,我們才能再下田種花。以後阮村花田所有事務都由你做主,你現在是藍府的管家了。”
“啊!?”包包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紫衣立馬扶住包包,驚訝的問道:“這到底唱的是哪出?包包什麼時候成了宮主的管家?”
小柳見紫衣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又見包包難過得又是捶頭又是嘆氣,抿抿嘴鼓起勇氣把那日紫衣來阮村前發生的事複述一遍。
小柳剛說完,包包就拉著紫衣的手說:“紫衣,那天他說因為我把管家免了,要我當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呢,根本沒真,怎麼才過幾天我成了——唉,不說了,紫衣你快幫我想辦法吧!不行我再把那被免的管家找來,求求他讓他回來,應該沒問題吧?”
紫衣神色複雜的看了包包一眼,將她扯到一邊,悄悄說:“包包,你是真糊塗不是假糊塗,你什麼時候見過藍宮主開玩笑?”
“呃。”包包摸摸頭回想了一下,覺得藍寂似乎經常和自己開玩笑,總是沒句真話,怎麼紫衣會這麼說呢。
紫衣見包包發愣,又說:“還有,那日你說藍宮主叫人把管家帶下去,你以為那管家還有命嗎?”
“啥?”包包差點要跳起來,問道:“紫衣,你說什麼?你是說他把那管家給……給殺……殺了?”
紫衣很肯定的點點頭,並同情的看著包包,說:“我跟著宮主這麼多年,但凡在他身後做小動作的人,都沒有幾個活命的。”
“可是他……他只是做了一點點壞事而已,不足已賠命啊。”包包難過得都快要哭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害死了一條人命。
紫衣見包包臉色慘白,兩腿控制不住的抖動著,若不是自己扶著她,她只怕早就跌坐在田埂上。紫衣只好扶著包包在附近的石頭上坐下,好聲安慰道:“包包你也別內疚,那管家有膽在阮村胡作非為,自然也有膽在其它地方做壞事,就算宮主不收拾他,自然也有人要收拾他。”
“可是,可是他畢竟是因為我而死啊。”包包“哇”的一聲摟著紫衣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以為他最多罵罵管家,然後再把田還給小柳家就完了,我哪裡知道會這樣。我……我該怎麼辦啊!”
紫衣只好輕輕拍著包包的肩說:“包包,你不是江湖之人,自然不懂江湖中人的行事方法,你也不必為這事耿耿於懷。這幾天聽你說的事,便知宮主待你有別於他人,想必也是知道你不懂裡面的規矩,不為難你。只是這次既然宮主向阮村的人交待了,由你管理,你若拒絕他必定會覺得臉面無光,這樣大家都不好做人。不就是當個藍府的管家嘛,咱們包包是個聰明的姑娘,有什麼做不好的。”
包包這才從紫衣的懷裡抬起頭,抽泣著說:“可是我不識字。”
“藍府還怕沒有賬房先生嘛,你只需要坐著聽,其它的自然有人向你彙報的。”
“可是我只認識他,他府裡的其它人我都不認識。”
“身為藍府管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有別人來巴結你的,哪有你去主動認識他們的道理。”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會做點家務活。”
“藍府這麼多年,已經有完善的管理制度,無論做什麼都有相應的規矩約束著,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遵照執行就行了。”
“紫衣,怎麼聽你這麼一說,好象做管家很容易。”包包這才平靜下來,琢磨著這管家的難易。
紫衣溫柔的笑笑,拍拍包包的手,說:“管家本來就不是很難的,只是你自己嚇自己的。再說,你在南園的時候,無論是管理南園還是在處理與其它園子的關係時,都表現得很好,老太太也總是稱讚你。南園只不過是比藍府小點的宅子,你能管好南園,自然也能管好藍府。”
紫衣的一番話深深的打動和鼓舞了包包,她也不再慌張,只是心裡還在為管家的事難以釋懷。紫衣知道包包不能理解江湖之間的爭鬥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