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但頭卻堅強有力的昴起,乍一眼看去,還以為是隻狼站在牆頭對月嚎叫,只是這隻狼有些胖。
包包恨死自己了,她怎麼沒有想到牆的那邊就是藍寂的臥房,自己笨拙地驚醒了他,這等糗樣比上次春宮圖更糟糕。包包顧不得胡思亂想,這時鼻血順勢流入口中,血腥得發苦,包包只得費力地昂著頭,支支吾吾說:“包包有事想找藍公子商量,因為事急所以才如此冒昧,還請公子見諒。”
“哦,不知有何急事,讓姑娘費勁爬牆與在下相見。”藍寂饒有興趣地看著包包,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胖妞,每次都給他帶來不同的“驚喜”。
“呃,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不方便在南宮府裡說。藍公子,你能不能先把我弄來下再細談。”包包感覺到鼻血已不那麼洶湧,才低頭問藍寂。
藍寂見包包的鼻子下面有著兩條深色印子,又看到她閃爍的眼神,好象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哪的神情,才發現自己有些衣衫不整,也豁然明白她剛剛的失態,越發覺得包包的純樸可愛。藍寂很自然的走到竹林陰影處,稍微將衣裳整理好,才飛身將包包從牆頭抱下。
包包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回過神來,已安然站在地上,自己很不淑女的象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藍寂,另一隻手還拽著藍寂的衣襟,差點把藍寂勒死。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畏高,真對不起。”包包嚇得立刻從藍寂身上跳下,跪在地上“咚咚”嗑起頭來。
藍寂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她生不起氣來,只道她自小為奴,察言觀色已成本能,總能在別人發怒前就求饒,降溫熄火。
“包包姑娘少說也是南宮府的主管,若讓你主子知道你這樣莫名其妙地跪求我,豈不是顯得我藍某小氣。”說罷,將包包扶起,撣盡灰塵,將她帶到房裡。
“這深夜裡姑娘家來我這,孤男寡女的怕是會惹來風言風語,本不應請你來房裡,但才剛入春外面還是天寒地凍的,怕姑娘冷著,才冒昧請你進來,希望姑娘不要見怪。”
包包很感動藍寂的體貼,方才坐在牆頭上自己早已嚇出一身冷汗,溼透中衣,偏偏著急爬牆,忘了穿上外套,現冷風一吹,全身雞皮疙瘩都站起來,寒徹入骨。
“謝謝。”包包接過藍寂遞過來的熱茶,很沒出息的打起噴嚏。藍寂將床頭掛的黑色披風扔給包包,讓她取暖。
“包包姑娘現在可以說給在下聽了吧。”藍寂說。
於是包包結結巴巴一五一十地把白天發生的事情,以及琴兒她們的想法竹筒倒豆的全說出來,說罷,兩隻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藍寂,猶豫著是不是該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包包當然知道自己姿色平平,“美人計”是使不出來的,就算自己有這想法別人也不會領這個意,“苦肉計”吧好象沒有合適的機會,剛剛的聲東西擊已經失效,包包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威逼加利誘,可是該拿什麼威逼拿什麼利誘呢?
“姑娘若有什麼想法,還是直說了吧。”藍寂見包包一會兒微笑,一會兒唉氣,完全無視他這個當事人的存在,還是由他來切入正題吧。
“嗯……啊……呃……。”包包咿咿呀呀半天,還是不能組織好心裡想說的話,最後兩眼一閉心一橫,說道:“我想和公子在一起。”——這話聽著象是暗戀他嗎?會讓他誤會的。
“不對,是我想追隨公子。”——崇拜他?他會不會太得意?
“啊不是這樣的,我想公子帶我走。”——有點象私奔的意思,表達還是不正確。
“唉呀,不是這樣……不對,其實我就是想說這個意思……好象也不對。”包包捧著腦袋很挫敗地看著藍寂,真是糗大了,為什麼總是在他面前出糗啊,怎得連句話都說不通順。
“如果沒有猜錯,姑娘的意思是想讓在下帶著姑娘四處遊歷,見見世面?”藍寂從包包反覆的自問自答裡聽出她的想法,替她解答。
“對對對,還是藍公子最聰明瞭,能猜出我心裡的話。”包包很狗腿地諂媚了一下。
“可是孤男寡女的,這樣不方便。”
“不會的,包包願意做公子的奴婢,為公子端茶送水,拎包捶腿。”
“我已有奴才跟隨,不勞姑娘費心。”
“可是男的哪有女的細心呢,公子在路上若是有個頭痛腦熱的,有包包在旁邊照顧,總比那些笨手笨腳的雜役好些。”
“謝謝姑娘的好意,只是我若沒有記錯,包包姑娘好象現在是南宮府的丫頭主管,這樣是否不妥?“
包包立刻想到“續奴”身份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