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裝著一副和洗漱工具的包袱出來揹著。
“隆隆,受苦了。”夏姨一下子衝過來,那至少五厘米的細高跟鞋都沒阻礙到這位母親的衝刺。
“呵呵,一點都沒有,你看,我現在很健康。”夏農捏捏胳膊上的肉,“對吧,媽媽?”
“嗯嗯,健康就好。”夏姨使勁的將夏農抱在懷裡。
這幾個月,她做母親的,那是對夏農朝思暮想。
但是礙於家中的情況,再加上夏農需要後續治療,便狠下心沒有去看望自己的孩子(只是每天以小時計數的電話粥),現在看見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聰明伶俐,真的不再是以前呆呆傻傻的樣子,她別提多開心了。
李霖雨微笑著看著夏農一臉囧樣的在夏姨的懷裡,被揉來揉去,心中暖暖的。
“小雨……”
“嗯……”李霖雨微笑不變,“好久不見,媽媽。”
宇文玲愣了一下,突然抱住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孩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媽……”李霖雨下了一跳,連忙抱住自己的媽媽,有些不知所措。
“孩子……媽對不住你,保護不了你……”
宇文玲是個女強人,當仁不讓的女強人。
當初一個文弱的女子,在心愛之人的背叛,再加上家裡事業下坡路的雙重打擊之下,她用自己的柔弱的肩膀,一邊挑起事業,一邊擔起孩子。
在這個社會,說開放,也不算開放,以未婚媽媽的身份,在商海宦途中沉沉浮浮,宇文玲的壓力可想而知。
當李霖雨,當初名字還是宇霖雨,她幼小的孩子被擄走的時候,她的天空像是忽然一下子崩塌了,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
在那幾個月之中,年紀輕輕的她,頭髮居然斑白了。
後來在好友的勸說下,宇文玲振作起來,以更高的熱情投入自己的事業。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明白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就必須跟龐大的李氏家族有對話權。
整整六年的時間,當她終於可以要回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卻為了孩子的安全和未來,不得不再次放手。
她知道李啟晟這個男人的心理,現在已經有多麼的扭曲,所以,已經做好了永遠都聽不到自己孩子叫一聲“媽媽”,永遠都見不到自己孩子對自己依戀的眼神。
而現在……
“媽……”李霖雨鼻子酸酸的,他以為自己對前一世已經完全看透了,但是到現在,辛酸委屈卻一下子湧了上來。
這時候,他似乎不是那個已經四十多歲,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也不是那個先被劈死,然後過了長久田園生活,稜角被磨得圓潤的重生者。
他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受盡心理折磨的,渴望家庭和溫暖的孩子。
只是一個孩子……
有人說,童年的生活和不美滿,會伴隨他們的一生,在他們心理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跡。這種印跡會逼迫他們在夢魘中不斷的追尋,不斷的失望,遍體鱗傷。
而現在,李霖雨心中那被忽視已久的缺口突然被堵上了,這是前一世,程璞的爽朗笑容彌補不了的,也是這一世,夏農的溫暖呵護彌補不了的。
只屬於母親的感覺。
身子顫抖著,小心翼翼的鑽進母親懷裡,李霖雨和宇文玲一樣,泣不成聲。
牙籤
“先回去吧。”
夏農看著抱在一起,泣不成聲的母子兩,心裡說不出是欣慰還是感嘆。
“對……先回去吧,你也累了。”
宇文玲用手掌擦了擦自己的臉,又從包裡掏出紙巾,仔仔細細的替李霖雨將臉上的淚水擦乾。
“先去吃東西,然後回家裡,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吃飯的時候再說。”
夏湘伊揉了揉李霖雨的腦袋,慈愛的笑著說道。
“嗯,媽媽,走吧。”牽著母親的手,李霖雨感覺前所未有的踏實。
宇文玲點點頭,坐上了小車中。
因為是來接孩子,兩位母親並沒有帶司機,是夏湘伊親自開車來接的,而夏家的父親和大哥則等在吃飯的地方,翹首以盼。
不是兩人不想來,只是這轎車太嬌小,只能坐四個人,除去兩位媽媽兩個孩子,就只剩下一個位置。
夏家父親和大哥為此大打出手,鬧得不可開交,最後掌權的母親小手一揮,乾脆兩人都PASS掉,都別去了。
你問為什麼不多開一輛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