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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自從跟著夏農修煉“養生法”之後,李霖雨就多了許多“異能”,比如現在,明明是漆黑的夜間,那些景物,在他眼中卻和白晝時一樣清晰。

夏農告訴他,現在他已經不是僅僅用“眼”在視物,而是用“心”。

等元嬰期之後,“心眼”就會大成,也就是傳說中的開天眼。

到那時候,天地萬物,無所遁形。

李霖雨揹著裝著零食和飲料的小包袱,頭頂上坐著喵嗚,手中捏著地圖,一邊享受著習習的夜風,一邊和跟自己保持幾步之遙的夏農說笑。

夏農還是講著他最新收集的冷笑話,比如一顆綠豆從頂樓上跳下來,就變成了紅豆之類的,李霖雨很不給他面子,任他自己笑的前俯後仰,自己努力保持著面癱,倒是喵嗚和嗷嗚不知道是不是和夏農同一種思考迴路,也笑的合不攏嘴。

然後李霖雨看著一人、一貓、一狗滑稽的樣子,終於笑了,笑的比那三隻動物還誇張。

夏農很得意,認為自己的冷笑話功力終於更上一層樓了。

深夜的郊外沒有光汙染,夜空如同一塊墨藍色的水晶,各色的星辰就像是點綴在水晶上的寶石,月明星稀,而今天只有一彎牙月,因此那繁星真可謂爭相鬥豔,美不勝收。

夏農收集的冷笑話講完之後,就開始指著夜空,給李霖雨講解這個星宿指的什麼,那個星宿又預示著什麼,這個星星軌跡變動標誌著什麼,那個星星的軌跡的又標誌著什麼。

在異空間的歲月中,兩人除了種田吃飯做衣服養家畜,閒的無聊,手中又沒什麼書籍可看,便將神農寶典翻了個遍。

夏農有這個天賦,自然是再雜的知識都記在腦中,李霖雨當時並沒有想著和夏農一起修真,便對陣法術法之類比較玄乎的東西感興趣,跟看玄幻小說一樣。

觀測天象比陣法要複雜N多倍,因為陣法再怎麼說,也是人為從自然中剝離的,而天象才是最自然的東西,自然的沒有規律可循。

神農寶典上說,所謂天地規則,不過是人類窺到大自然的一點點的奧秘,然後人為的安上的規矩。

大自然怎麼可能有規則,誰又有那個資格給大自然安上規則?難道是創世的神靈?

但是神靈自身也被自然所束縛,那麼誰又給束縛神靈的自然安上規則?

無解。

修真一途,正是因為無窮的謎團玄妙,才引人入勝。

李霖雨想著,或許該考慮一下,要不要和夏農一起修真了。

畢竟他現在對人世間的生活沒有了執著,也該考慮一下以後的新生活了。

對此,夏農對李霖雨表示了強烈的鄙視情緒。

在異空間無窮盡的歲月中,他居然都沒考慮清楚,現在才說“開始考慮”,肯定智商存在缺陷。

李霖雨一聽就炸毛了,將地圖捲成圓筒狀,追著夏農開打。

只是夏農還是比李霖雨厲害太多,雖然總是在前方離李霖雨兩三步的距離,但是那兩三步的距離似乎永遠不會縮短,讓李霖雨很是懊惱。

夏家的本家在蘇省N市,坐火車要幾十個小時,坐飛機也要四個小時左右,兩人沿著長江干流,時不時的偏離一下,看一看附近的風景,險峻的陡崖上飛鷹已經歸巢,兩人惡作劇的跑上去,拔了一根毛就跑,那老鷹慘叫一聲,在懸崖上盤旋著,想要找到偷襲他的罪魁禍首,但是兩人卻已經去禍害幾里外的猴子去了。

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兩人不選公路線路,也不選鐵道線路,躲避著人群,專門走深山老林的險路,仗著藝高人膽大,連猛獸的屁股都要摸一摸,等兩人到了江南水鄉,又沿著運河北上,等到了N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估摸著快到N市的時候,兩人就跟夏家的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在火車站外面等著。

為了這事,夏家人抱怨了好久,就算要躲著李家,坐火車什麼的也太勞累了,至少也得坐飛機啊(……|||不至少的話……難不成坐宇宙飛船?)。

如果他們知道,這兩人非但沒有坐飛機,甚至連火車汽車都沒做,直接步行過來,會不會直接暈厥過去。

某豬打賭,百分之二百會的。

當兩人悄悄地潛入火車站,再從站門口繞回去的時候,兩個保養良好的中年女子,已經站在人流來來往往的站臺上,等候許久了。

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一絲感動。

“媽,我到了。”夏農和李霖雨背上的零食包已經扔進了手鐲,拿了一個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