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茶几上的手機一閃一閃的,巫俏俏拿起來一看,是黑老包打過來的,“喂。”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和下午吼他時相差甚遠,“俏俏,你怎麼了?”
“我沒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二十,“怎麼這麼晚打電話?”
徐晨陽愕然,“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下午走的那麼匆忙,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她因為姑姑的事煩的要命,壓根忘了十萬塊錢的事。徐晨陽在那邊擔心著,卻只能從電話裡聽到她的呼吸聲,“你睡了嗎?”那邊沒人答話,就在徐晨陽以為她睡著,決定掛電話的時候,那端傳來淺淺弱弱的聲音,“沒有!”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那端徐晨陽擔心著。
“我沒有,我只是在想事情。”巫俏俏頓了頓,“我、我想問你。”
“恩,”等了良久那邊沒有下文,“你說,什麼事?”
“如果,那個······;”巫俏俏磕巴了半天也沒問出口,想到這是姑姑的私事,不能隨便說說,便止口:“ 沒事。”
她吞吞吐吐,言辭閃爍,徐晨陽肯定她發生了什麼事。
“時間不早了,睡覺吧。”沒等徐晨陽開口,她就掛了電話, 再撥過去,那邊已經關機,徐晨陽納悶,聽她心情,不是因為下午的事情,那必定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既然她不肯說,那明天他去問破破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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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點,徐晨陽來到巫家,客廳裡巫奶奶坐在沙發上發呆,偶爾搖頭,咬牙切齒的說些什麼,時而一臉的無奈,嘆著氣。
“她沒在家。”破破哥說,“昨晚去姑奶奶那裡了。”
徐晨陽想問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可破破哥一轉身,擺明了不想多說,從巫家出來,他去找毛建國,這兩天心情極度鬱悶,找他聊聊天,解解悶氣。
毛建國心情也不怎麼好,兩句話沒說完,就抱籃球出去,準備暢快的打一場,舒緩一下心中的鬱氣。
籃球場上,毛建國揮一把汗水,氣喘吁吁的席地而坐,徐晨陽也停了下來,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下。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儀容嗎?”他突然問徐晨陽。
這個問題,以前小胖經常掛在嘴邊,老毛說小胖不懂,其實那個時候,他自己也是說不明白的。
毛建國想起她轉到班級的那天,她穿一身白色的公主裙,齊耳的短髮貼在臉頰,白裡透紅的臉蛋像可口的蘋果,烏溜溜的大眼轉呀轉的,眼中有絲絲的愜意,此刻的她像是誤入森林的白雪公主,立馬就激起他保護的慾望。
“現在你仍舊喜歡她,對嗎?”徐晨陽問。
毛建國一臉的迷茫,“我不知道。”自那個意外發生後,他已不再像以前那樣,時刻把她掛在心上,更多的時候,他會想起巫娟,那個大他十一歲的女人。於是他開始迷茫,對她明明就是愧疚,怎麼會衍生出另一種情愫,同是他更責怪自己不堅定,輕易的動搖喜歡林儀容的決心。、
以前的時候,都是毛建國開導徐晨陽,可現在到了自己身上,卻兩眼迷茫。
果真是當局者迷啊!
對於感情,徐晨陽從來不是行家,特別是他目前所處的狀況,太過負責,他也不知如何下手分析,“你是不是迷戀她的身體?”老半天,徐晨陽問了這麼個問題,問完自己的臉都漲的通紅通紅的。
“不知道!”他要是分的清楚,就不會如此煩惱了。
“或許,你應該找她要答案。”徐晨陽如是建議。
毛建國吃驚的睜大眼:“你要我再去找她,那啥?”他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不能一錯再錯,再說,要是俏俏知道了,非拿刀把我劈了。”
“想什麼呢!”徐晨陽瞪他,“我是讓你找她談談,我覺得,可能是她對你不搭理的態度,才讓你介懷掛在心上,如果你們談開,像以前一樣相處,或許就不會煩惱了。”
毛建國想想,覺得黑老包說的也對,雖已說好忘掉那個意外,可兩人對待彼此的態度卻時時在提醒曾發生的事實事,所以是很有必要找她談一談。這麼一想,毛建國心頭輕鬆不少,“你呢,說說,你為啥心情不好。”
徐晨陽就把賠了八萬塊的事情說了,毛建國一聽,也是大吃一驚,“你平時分析都挺到位的,咋能賠了呢?”雖說毛建國家有錢,但他不是大手大腳之人,所以賠了八萬塊,對他來說不算小事情。
“或許是易於求成吧。”因為太心急,所以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