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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兩句,我不聽,他就跑到樹下拿著傘替我擋雨!”畢慶堂聞言無可奈何的感嘆道,“你呀,從小就這麼有主意,譚叔叔也真是寵你寵上了天!不過,我倒不知道你還喜歡打鞦韆。”

雨過天晴後的一個上午,畢慶堂在大門口看見吳媽蹲在水邊淘米,他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吳媽,你家住哪兒?”吳媽抬起頭,隨手一指,“喏,就在那兒!”畢慶堂順著她手的方向看見對岸不遠處有幾戶人家,都是半新不舊的房子,窄窄的門口,不怎麼好的房子。他微微點了點頭,抬腳走了。

中午,吳媽在廚房裡一臉的不情願,絮絮叨叨的埋怨著,“這眼看就要吃中午飯了,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人呢,不靠譜就是不靠譜,小姐真是豬油子蒙了……”她那句“心”還沒出口,畢慶堂就在她身後兇惡的叫了一聲,“老太婆!”吳媽轉身看見畢慶堂,尷尬無比的站起來,扭著手乾笑道,“您看,我這老眼昏花的,耳朵也不好使,沒聽見你進來!”

畢慶堂冷著臉從兜裡掏出張紙撇到吳媽懷裡,硬邦邦的說,“過了你的名字了!”吳媽擰著眉頭把紙顛過來倒過去的看,一臉茫然。畢慶堂見狀不耐煩的解釋,“是房契,給你買了個房子養老。”

吳媽聞言因這突至的極驚極喜,顛三倒四的問,“房子?給我買房子?哪裡?哪個房子啊?”畢慶堂一邊想一邊說,“就是河對岸,一進鎮口的第五家!”吳媽怪叫一聲,“哎呦呦,不會是,不會是劉員外的宅子吧?那是好大的一個宅子喲!”畢慶堂不耐煩的點頭道,“就是劉家宅子,”說著他抬頭看了看門外的院子自言自語的說,“好像是比他們譚家大些。”

吳媽正得意忘形的嘰裡呱啦亂叫的時候,畢慶堂卻慢悠悠的說,“老太婆,叫你兒子給我乾點兒活!”吳媽立刻收住了口,雞啄米似的點頭,“姑爺,您說,您說!”

畢慶堂和譚央吃午飯時,就聽見吳媽在大門外和鄰里高聲的聊著天,“我攢幾輩子的錢也闊不到買那樣的宅子?是我家姑爺!看我在譚家伺候一輩子,不容易,買給我養老的!你說哪裡有這樣的福氣,伺候這樣的好人家,遇到這樣的好姑爺……”

譚央在裡面聽見她們說話,就哭笑不得的抱怨畢慶堂,“怎麼就叫你做這個好人了?也不同我商量,我本還打算把同裡的老宅子給吳媽呢!”畢慶堂一本正經的回答她,“是你!還不是你前些天勸我對吳媽好些的!”

清晨醒來,推開窗看見後院的梧桐樹下栓了個嶄新的鞦韆,譚央莞爾一笑,扭回身去看畢慶堂,畢慶堂摸了摸鼻子,“我叫吳媽的兒子給安的。”譚央聞言不好意思的說,“又不是小孩子了,玩這個多叫人笑話。”畢慶堂走到她身邊,別有深意的說,“笑話什麼?說不好還有別的用處呢!”

這一夜,晚晴上弦月,古鎮的夜,靜謐安寧,人聲悄然,只有河水潺潺流過,發著清凌凌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夜裡,畢慶堂推著鞦韆上的譚央蕩得很高很高,高到好像能摘到天上的星斗。

瘋夠了,譚央坐在鞦韆上歇著氣兒,畢慶堂把她摟在懷裡,伴著初秋微涼的風,輕輕的摩挲她的脊背,吻她的臉頰,譚央便躲著他笑,“快別,在外面叫人看到多不好。”畢慶堂悶聲笑了,在她耳畔說,“怕什麼,吳媽帶著兒子準備搬家呢,今晚這房子裡就咱們倆,我栓了前後的門了!”說著,他的手移下去,摸到了她裙下,譚央極為羞窘,“總不能在外面?”畢慶堂解著自己的腰帶,態度曖昧的蠱惑她,“不是外面,是家裡,你就依大哥這一次。”譚央聽他這麼說便紅著臉輕聲抱怨,“成天在這種事兒上翻著花的動腦筋,以前也不見你這樣,現在這是怎麼了?”

畢慶堂沒有回答譚央的話,他手上的動作停了片刻,隨即低下頭去吻她的嘴唇,動作並不溫柔,負氣一般。

譚央抓著鞦韆上的繩子,一抬頭便是滿天的星斗,鞦韆架隨著他的動作擺動,在愉悅的頂峰上,譚央覺得自己好似飛起來一般,她情不自禁的喚著,“大哥,大哥……”聽到她的喊聲,畢慶堂極為滿足的閉上眼,隨即接連幾個幅度很大的衝刺,釋放了出來。

還停留在餘味中的譚央趴在畢慶堂的懷中,他卻緊摟住她,在她耳邊滿是委屈的低訴,“那是因為現在的你,只會在這個時候,再叫我大哥……”

畢慶堂身體的底子本就很好,抽大煙的時日又不算長,再加上有譚央陪在身邊,在她的悉心調理下,他的身體恢復得很快。轉眼間又一個月過去了,即便同裡的生活再安逸舒心,他們掛念著上海的孩子,倒是不約而同的起了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