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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有些頑皮的笑了,撫了撫自己月白色碎花旗袍上的褶皺,心不在焉的說,“我有些餓了,這就回去吃。”說罷,緊走幾步向房子走去,把畢慶堂和徐治中扔在了這裡。

兩個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可畢慶堂到底是場面上的人,熱絡的問徐治中,“怎麼?快要開學了吧?”“是,明天就坐火車走了。”“不在上海讀書嗎?”“我叔父在北平,所以考了那裡的國立北京大學。”“噢?北平?很遠呦。”畢慶堂有些意味深長的說。“是的,很遠。”徐治中無奈的重複著。

晚間,他們走後,畢慶堂無意間翻著同學們拿來的禮物,其中有一本相簿的扉頁上這樣寫著“相信某日再相逢,一切返璞歸真,心平氣和的我們,賞雪吟詩、把酒言歡,活出生命的真諦,願友誼地久天長。——徐治中”畢慶堂品咂著字裡行間的意味,心中有些同情,是摻雜著喜悅的居高臨下的勝利者的同情,“鐵胎寶弓手中拿,滿滿搭上硃紅扣……”他合上相簿,咿咿呀呀的哼唱著。

這天夜裡,躺在床上,畢慶堂假裝生氣的問譚央,“你們都說什麼了?”“什麼說什麼?”“你和我裝糊塗對不對?”譚央笑著攀著他的臂膀說,“我不能告訴你,我怕你會驕傲。”畢慶堂扳著她的下巴,用曖昧的語氣要挾著,“臭丫頭,和我來這套,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又怎樣?”譚央有恃無恐的和他抬著槓。畢慶堂一個翻身把譚央壓到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我是有辦法的。”

說著,他慢慢滑過譚央睡衣絲質的領口,手探進去撫摸著她柔軟豐盈的部位,不經意間帶過敏感的頂端,毫無防備的,譚央低吟一聲,下意識的去抓他的胸膛,畢慶堂身體微微一顫,氣息粗了起來,在她耳邊吻著,低聲說,“小妹,生了囡囡,你的身材,越發的迷人了。”渾身癱軟的譚央嗯嗯呀呀的應著,那股壓抑已久的火燃起來,畢慶堂也顧不得溫柔了,扯開自己的衣服,挺身而入,幾個貫穿後他強忍著停下,不安的問,“小妹,怎麼樣?不疼吧?”譚央緊緊摟著畢慶堂搖頭輕喊著,“大哥,大哥”。這一刻,他與她是最契合的伴侶,最恩愛的夫妻……

歡情過後,他們相擁在一起。“大哥!”畢慶堂閉著眼握著譚央的手答應著,“怎麼了?”“我們,會不會再有孩子啊?”譚央忐忑的問。畢慶堂的手微微一僵,笑道,“那是老天爺說了算的。”“我不和你說笑,我是說真的!我害怕,這眼看又要上學了。”畢慶堂吻著她的鼻尖,漫不經心的說,“不想要就不要嘛,沒什麼大不了。”

譚央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哎呀,那又不是你說了算的事啊,我聽方雅姐說啊,有種東西……”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後來伏在畢慶堂的耳邊說,末了,她又問,“大哥,你說好不好?”畢慶堂緊鎖眉頭,不悅的說,“你想讓我那樣?你知不知道,那東西戴起來,很不舒服!”譚央微微嘆了口氣,倚在畢慶堂的懷裡,“我喜歡孩子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怕不那樣的話,又會很快懷孕,我想再為你生個兒子,可又不想這麼快啊。”畢慶堂拍著譚央的肩,也不說話,就在譚央已經氣餒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道,“好,可能用習慣了,就不會覺得不舒服了吧。”

譚央在聖約翰大學的學業進行的很順利,西醫學,需要天分,更需要勤奮,好在這兩樣譚央都多少有些。兩個學期很快過去,在這一年裡,言覃長牙了、會走了、會叫爸爸媽媽了;章湘凝的家中為她定了一門婚事;徐治中只是發來過一份說自己一切安好的電報,寒暑假都沒有回上海;趙綾和李赫明顯的更忙了;方雅開了一家舞廳。大家都在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不大不小卻多少影響著我們人生的軌跡。

1931年9月18日傍晚,日本關東軍炸燬中國東北瀋陽的一段鐵路,反誣中國軍隊破壞;並炮轟中國東北軍北大營,日軍侵略中國的戰爭由此開始。9月28日,北平20萬人舉行抗日救國大會,要求對日宣戰,收復失地。同日,南京、上海的二千多學生請願,衝擊國民政府外交部。

一個民族的命運由此改變,鋪天蓋地的鉅變卻好像並不影響畢公館裡小家庭的幸福生活。傍晚,譚央往女兒的嘴裡喂著蘋果,畢慶堂坐在旁邊瞄了一眼報紙對譚央說,“這些學生就是沉不住氣,著急宣什麼戰?還真把東洋人當回事兒啊?日本屁大點兒地方,咱們一人一泡尿就能把他們淹沒了!”譚央一向不關心時事,也不接話,畢慶堂接著喃喃自語,“對了,百貨公司裡的日本東西先不能賣了,省得麻煩,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再賣也不遲。”

十月初,從北平來了一封信,信封上收信人的名字是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