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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時,正準備入夢的譚央暗自決定,只要女兒健康長大,她同她的大哥永遠這樣的好,那些事情左右也是弄不明白,便再也不管了吧。

此時,還未打算睡覺的畢慶堂暗暗下了決心,他定要維護好他現在的家庭,他的妻子,他的女兒,他定要捍衛他的家他的幸福,不惜一切代價!

這天晚上,在洋房外面的花園了,陳叔和畢慶堂看似無意的聊著。

“你找他談,他怎麼說?”

“他說他拿了少爺不少錢了,這錢他不要,他說他兒子在上海做差事,孫子也在上海的學校讀書,他實在是不想離開這裡。他還說要少爺放心,他死都不會對他家小姐說的。”

畢慶堂冷笑一聲,點了支菸抽了口,吐出菸圈,眯著眼看著手裡的煙,“不走?死都不會說?”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在黃浦江邊,一個扛活的苦力看見水裡浮上來個仰面的老人屍首,煞白煞白的臉,眼睛睜得大大的,手像雞爪一樣蜷曲著,他那一頭的銀白頭髮在清晨的冰冷江水中飄來飄去,沾著碎木屑。苦力驚恐的大叫著,他不是沒見過死人,只是這個老人,死的太慘了……

51(49)真相

這一天;入春後天氣冷暖無常;醫院裡病人很多;譚央忙了一上午;剛閒下來;倒杯水放在手裡;走廊就有個聲音高聲喊,“畢太太;你的電話!”譚央便放下手中的杯子,來到走廊盡頭拎起電話聽筒。

“喂,請問哪位?”

“小妹,是我,大哥”那邊聲音頗為低沉的說。

“哦?大哥什麼事啊?”譚央的手卷著電話機聽筒的線;笑著應道。

“老馬死了,”略一頓,畢慶堂緊接著說,“他喝酒喝醉了,不小心掉到黃浦江裡,溺水死的。”

緊接著,電話兩邊異常的安靜,過了一會兒,畢慶堂關切的柔聲道,“小妹啊,不要哭,生死由天不由人。”

譚央伸出手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淚,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掛了電話。

在她模糊的淚眼裡,窗外灰濛濛的街道像是印得糟糕的報紙插圖,一大片一大片的膩在一起,滯成了積年累月的心傷。

身邊的老人一個個的離世,那些她和她父親共同熟識的人全都走了,譚央心中的痛也是空落落的痛。畢慶堂見她這個狀況便極有耐性的哄著勸著,還說要風風光光的傳送老馬,安排好他的家小,譚央領他的情,卻也惆悵的說,“哎,人都沒了,這些還有多大的用處?”

老馬要回老家下葬,啟程的前一天,一個年輕人來到了譚央的診室,外面的雨昏昏沉沉的下了一天,雨不大,風卻大,打不住傘,他溼噠噠的站在譚央面前,譚央覺得這人很面善,卻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做醫生的,總有這世上最壞的記人的本領,每天那麼多的病人和家屬從眼前翻書一樣的嘩啦啦的翻過,走到大街上,倒有一大半的路人看起來像是見過的。

年輕人見譚央不曉得自己是誰,就壓低聲音自報家門,“譚小姐,我是馬管家的兒子,半個月前,你來過我們家。”譚央聞言連忙起身讓年輕人坐下,年輕人卻走到譚央的身旁,用更低的聲音說,“譚小姐,你們吃完飯回來的那天晚上,我父親寫了這封信,說是如果他有那麼一天死於非命,就讓我把這封信偷偷地拿給你,他說,他不想像那幾個人一樣死的不明不白。”說著,年輕人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放到譚央的手中,“譚小姐,我父親死的古怪,我和我哥哥商量了一下,打算連夜離開上海,再不回來了,您保重!”

譚央還沒反應過來,年輕人就轉身走了。那封信拿在手裡,譚央莫名的緊張起來,她似乎預感到那麼多長輩欲說還休的山東舊事就在這封信裡能找到答案,譚央想著,撕信封的手都在發抖。攤開信,裡面是老馬的字跡。

“光緒三十四年,就是西太后死的那年,我們還在山東當著響馬,嘍囉說山下的路上有很多車馬經過,排場很大,看樣子是卸了任,帶著家小回鄉的贓官,咱們雖說乾的是殺人越貨的行當,但總還算是劫富濟貧,我們就把他們擄上山來,的確是有很多金銀財寶,可是這家主人懷裡卻揣著一個小匣子,多寶貝似的,畢大當家搶過匣子開啟看,居然只是一張紙。老爺是這些當家的裡面最見過世面的,他說那張紙是外國銀行的銀票,票面上是很大很大的一個數兒,那是,大得沒邊兒的一筆錢。”

“覺得這事兒邪乎的很,幾個當家的就把那家主人拎出來單獨審,沒想到這是個天大的簍子,這人是西太后的內侄。西太后最愛奇珍異寶,一輩子攢下來數不清的好東西,等到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