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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好,你養家。”

一場槍戰和譚央的話,擊中了畢慶堂心頭最柔軟的那部分。不過,他很快就從這種情緒中擺脫了出來,臨到家前,畢慶堂忽然坐直身子,堅定的對譚央說,“小妹,我要讓你和孩子過上安寧富足的生活,我要轉行做正經買賣!”他的聲音不高,可決心是顯而易見的。譚央無端的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看電影時,畢慶堂說的那番話,她覺得此時她的眼睛亮得很,原來當時說話的人就是值得她去託付終身的男人。

四載光陰,百轉千回,是冥冥之中早有的註定嗎?

假期,譚央和班裡的幾個女生約好一起去看文明戲,看完戲又去公園裡逛了逛,夏天酷暑炎炎,一群女孩子在一起,嘁嘁喳喳,說不完的話,也都不怕熱。玩到下午從公園裡出來,畢慶堂為了接譚央,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了。因為常常去學校接譚央,她的同學對畢慶堂也不陌生,過來有禮貌的打招呼,隨著譚央叫了聲哥就走了。

在八月的大太陽底下呆了好長時間,車裡也熱。一上車,畢慶堂就找來一把大摺扇,為譚央扇著風。沒一會兒,車開起來了,涼快了很多,譚央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鑽石戒指,美美的笑。

“這麼喜歡啊?”畢慶堂湊近問。譚央不好意思的笑著點頭,“是啊,晚上睡覺都不捨得摘下來,”說著,她有些調皮的縮了縮脖子,更小聲的加了一句,“那天戴上以後,還沒摘下來過呢!”畢慶堂心情大好的哈哈直笑,拍著她的手,“這就對了,以後都不許摘,知道嗎?”譚央乖巧的點頭答應了。

看著她手上閃著光的鑽戒,畢慶堂忽然笑著說,“剛剛你同學見了這個訂婚戒指,都怎麼問啊?”譚央捂著嘴樂,“她們問在哪裡買的,”看著畢慶堂不解的目光,譚央接著說,“她們都說這樣像鑽石的玻璃戒指,很難買呢!”譚央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畢慶堂訕訕的哼了一聲。譚央抬眼看著路兩邊的建築,便問畢慶堂,“大哥,咱們這是去哪兒啊?”畢慶堂吸了口煙,無精打采的說,“去珠寶行啊,給你買個玻璃項鍊。”

一進珠寶行便被人領到了二樓,珠寶行的老闆似乎等了他們很久了。讓畢慶堂和譚央在休息室等著,老闆拿著一大串鑰匙走了,過了好久,他才小心翼翼的踮著腳,捧著一個藍色天鵝絨的大盒子進來了。那老闆用有些發抖的手,近乎於虔誠的開啟了盒蓋,譚央便覺得一片灼目的光晃在眼前,她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畢慶堂滿意的笑了。

指甲蓋大小的鑽石為中心,四周層層疊疊的鑲著幾圈小鑽石,拼成花朵的形狀,銀色的鏈子上也漸次鑲著閃閃發光的鑽石,一眼望去,滿天星斗,眾星拱月一般。譚央看了好長時間才回過神兒,晃了晃腦袋,開口便對畢慶堂說了兩個字,“不要!”畢慶堂一撇嘴,“這麼喜歡,還不要?”譚央耷拉著眼皮,又說了兩個字,“太貴!”畢慶堂又一撇嘴,“晚了,我前兩天來時就付過錢了!”譚央當時就急了,跺著腳,“那得多少錢啊?做什麼不好,買它?”“我買都買了,你說也沒用,況且,你大哥我還買得起!”說到這兒,畢慶堂打量著譚央,舒心的笑了,“小妹,你做妻子倒是越來越有狀態了,剛才那話說得,真像那麼回事兒。”

在畢慶堂的慫恿下,譚央解開領口的扣子,露出脖子去拭項鍊,瑩白纖細的一截玉頸,光芒四射的鑽石項鍊,一切都那麼完美,可還是有美中不足。畢慶堂一面嘖嘖稱讚著,說結婚那天穿著婚紗戴,一定好看!與此同時,他上去兩手一扯,紅線扯斷了,碧檀木的苦難佛握在了他手裡,“小妹,以後不要戴它了,從此,我就是你的苦難佛,你的苦難,我來擔!”

說完這句話,畢慶堂將苦難佛放到了自己西褲的口袋裡……

23(21)碎璃

從珠寶行的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經過一樓賣珠寶的櫃檯,店裡生意很好,人也不少,譚央將手捂在脖子上,畢慶堂問她怎麼了,譚央說,項鍊太沉,戴不習慣,畢慶堂聽了哈哈直笑。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身後有個聲音嬌嬌嗲嗲的喊著,“畢老闆,畢老闆咱們多久沒見了?”譚央循聲望去,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黃底大花大葉的高開叉旗袍的女人,倚著櫃檯,衝著這邊眨著眼睛,一張臉,白的極白,紅的極紅,濃妝豔抹,凹凸有致的身材,旗袍略小,胸前的紐扣彷彿隨時都能被撐暴。這個女人,俗豔俗豔的,有多俗,就有多豔,能給人的感官帶來極大的衝擊。畢慶堂有些迷惑的看著那個女人,那女人笑了,扭著肩膀埋怨,“畢老闆這是什麼記性,我是小秋珍啊,長三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