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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了發洩的物件了。

第二天譚央下學回家後,就看見寫字檯上擺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花裡插著一個淺粉色的卡片。譚央將卡片開啟來看,畢慶堂的筆跡,上面寥寥數字——“小妹,原諒我昨日的魯莽。”譚央蹙著眉,捏著那張卡片,而後,撲到床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此時,正在輪船上的畢慶堂看著茫茫大海,正懊悔不已,如果說昨晚的魯莽是錯的話,那麼今早臨上船前匆匆寫就的那張賠禮道歉的卡片,便是錯上加錯了。三十幾歲的人了,和女人也沒少打交道,怎麼犯起這麼低等的錯誤了?實在是怕她生氣,關心則亂吧,他雖不情願,可還是無可奈何的看清楚了這個事實。

在香港一下輪船,他便急火火的給譚央拍去了電報,電報就那麼幾個字——“可我心裡歡喜自己的魯莽,不後悔。”語氣直白任性得像初涉愛河的毛頭小夥子,畢慶堂自己回味著這句話,都覺得好笑的很。

譚央一個人呆在上海,思念是瘋長的草,她心裡實在是想得很,度日如年一般。所幸的是,敬業中學的教學管理極其嚴格,課業負擔很重,這多少分散了譚央的一些精力。畢慶堂每隔三天都會拍一份電報來,其實內容也都是大同小異。可是,等待電報便成了譚央這段難捱時光裡最開心的事了,漫長的等待被割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守候,又甜蜜又酸楚。

天漸漸的熱了,六月初,畢慶堂發來了電報說自己已經辦完了事,一個禮拜之內便能回到上海,譚央孩子似的藏不住心思,捏著電報一陣歡呼雀躍。從這一刻起,譚央總是豎著耳朵聽著弄堂口的動靜,一有汽車的聲音,她就跑出去看,這次失望了,可下次還會滿懷希望的往外跑。

四天後,譚央下了學往回走,剛一轉彎,便看見弄堂口停著畢慶堂的汽車,她心中一陣狂喜,沒命的往家裡奔,哐的推開院門,跑脫了力的譚央倚著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畢慶堂坐在院門正對的客廳裡,一聽見門響便三步並兩步的衝出去。三個月不長,可對於戀愛中的人來說,卻是一日三秋,畢慶堂將譚央擁入懷裡,緊摟著,用懷抱裡實打實的充實感去沖淡日日夜夜的苦澀思念。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驚覺譚央身後,弄堂裡來來往往的人,畢慶堂才拉著譚央關上門,回到了客廳裡。他的舉動有些急迫,叫人摸不到頭腦。一進客廳,譚央就愣住了,桌子上,椅子上,還有地下,全堆滿了花花綠綠的禮盒,她疑惑的看著畢慶堂,畢慶堂苦笑,“本來想去學校接你的,可是東西太多,你是坐不進車裡來了!”他將譚央扶到椅子上坐下,蹲在她身邊,“小妹,猜猜大哥給你買了什麼?”譚央看了看多得數不清的禮品,為難道,“這麼多,猜到明早也不一定猜得完。”

畢慶堂低聲笑了,攥住譚央的手深情訴說,“大哥可想你了,在香港的日子很不好過。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一想你,便去街上給你買東西,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買了這些,”說著,他往旁邊指了指,“我後來就想啊,這樣可不行,等三五個月後,我的事情全辦完了,不是就要租一條大油輪迴上海了嗎?”說到這兒,畢慶堂的神色忽然嚴肅起來,語調也很是鄭重,“於是,我就買來了這個。”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個紅絲絨的小首飾盒,開啟盒子,一枚戒指呈現在眼前,戒指上黃豆粒的鑽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散出各種顏色的耀目的光,譚央愣住了。

緊緊扼住譚央的手腕,畢慶堂言辭懇切的說,“小妹,做我太太吧。”

22(20)項鍊

數月思念,一朝重逢,得償心願的譚央還在一味的開心時,畢慶堂卻來了個措手不及的求婚。她尚在錯愕之際,畢慶堂就不由分說的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機指上,端詳著纖巧玉手上的鑽戒,畢慶堂帶著得意的神色炫耀道,“你看,不大不小,剛剛好!”

關乎人生的重大決定劈面而來時,人們往往難以扼住重點,譚央一面把戒指往下褪一面說,“大哥,不行的,敬業中學是不允許在校生結婚的,我要讀書。”畢慶堂看著譚央的眼睛,有些不悅,“小妹,你這話是想拒絕我而找的藉口嗎?這藉口,糟糕透了。”“我沒有,我是覺得現在上學很好,我不想就這樣放棄學業。”見她還在糾纏上學的事情,畢慶堂就笑了,“你不用管這個,你們學校是不會把畢慶堂的太太往外推的。你只要告訴我,想不想嫁給我,願不願意同我生活在一起就行。”

說到這兒,畢慶堂溫柔的撫著譚央的頭髮,動情的說,“我不想每天臨睡前,摟著電話機和你道晚安,我想早上一醒來,就能看見你在我身邊。我不想把這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