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了空子。
在許家,婆婆一無大媽的孃家勢力,也無三媽的高學歷,更無四媽的妖豔之姿,婆婆在許家的日子如履薄冰,許堇禮早就厭煩了她,而對她一直記恨在心的大媽,更是處處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果不是唯一的兒子一向爭氣,事事做到最強最好,得到許堇禮賞識,婆婆可能早就被逼下堂。
只是,彥意、彥琛,許堇禮同樣兩個兒子,一前一後同年出生,待遇卻猶如天泥之別。許彥意不用任何努力就被許家上下極寵,任何事,可以任性而為。而彥琛,事事得依靠自己,依託了所有希望的母親,從小對他的教育,更是極其嚴厲、苛責,只有能力超群,鋒芒畢露,許堇禮才會注意到自己這個兒子。
第十三章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被一股淡淡的花香吸引。
她走過去,發現是大哥種下的海棠樹。
大哥正蹲在樹下,神情專注著,她好奇的走過去,“大哥,你在看什麼?”
如果要評論許家人哪幾位比較好接觸,除了性格單純的心語,大哥許彥君儒雅溫和。
大哥抬眸,見是她,眼神一貫的平和,“你看,它們開始生病了,長了很多小斑點。”
她定睛一看,果然見到海棠樹的枝葉上長了很多黃色的小斑點。
“啊,真的生病!那怎麼辦?”聽彥琛說,海棠樹是大哥和大嫂新婚時,兩個人一起種下的。
“得噴點藥水,不然枝條會越來越膨大。”大哥頭也不回。
她很少參加家庭聚餐,但是每次遇見大哥,還是能聊上幾句。
她站在一旁,安靜得看著大哥將藥水釋液,再配入混合液,一一開始細心噴灑。
其實,大哥和彥琛不同,他愛花花草草更甚事業王國,只是,命運作弄,偏偏大哥是真正的太子,不喜歡的反而得來不費吹灰之力。
半個小時候後,許彥君回頭,驚訝的發現織心還在與他一同站在烈陽底下。
今天的太陽很烈,如果是他的其他幾個妹妹,早就敷衍幾聲,嚷嚷著跑開了。
但是,織心不同,她沒有過多的嬌氣。
只是這樣個性的女人,她的情緒,通常容易會被人忽略。
憐惜心起,許彥君不免得,有點惋惜,“織心,現在的許家就和這棵海棠樹一樣,佈滿了黃色的斑點。”幾房人鬥得暗波洶湧,包括他的親弟弟,她的丈夫。
織心會心淡然一笑。
她懂,但是,無能為力。
“大哥,大嫂是怎麼過世的?”她問。
她在許家只是一頓晚餐時間,便已經覺得很想逃離,那麼,大嫂呢?曾經,她是怎麼過來的?
五年前,和彥琛剛結婚時,她見過大嫂一面,那是一位極其纖細的女子,很難想象,那麼纖弱的肩膀,怎麼去抵禦這大院子裡的風風波波。
提起亡妻,許彥君一僵,眼神黯淡了,“你知道嗎?我很羨慕彥琛,他事事強硬,有自己的堅持,不象我,總是這麼唯懦……”
她知道,大哥意指當年彥琛堅持婚後搬出許家這個大家庭。
那時,大嫂已經容顏憔悴,彥琛不想她步上大嫂的後塵。
“採菱是公司的一名文員,從我們剛開始交往到準備結婚,爸媽都極力不滿,最後,因為採菱有了身孕,才不得不勉強點頭讓她進入許家大門。”
也許聽在別人耳裡,是灰姑娘與王子般的童話,但是織心明白,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沒有嫁入許家之前,採菱總是溫柔之中帶著小女人的純真與甜美,但是,這些在婆婆對她的輕視,小媽們對她的敵對下,漸漸得,她失去了笑容。後來,採菱生下一個女兒,情況越演越烈,我的母親甚至失望到連看也不願意去看一眼親孫女,小媽們幸災樂禍,更是在她傷口裡灑鹽巴,整個許家到處漫溢著冷暴力。”
一個無法出外工作的女人,守著這個家,守著一群譏笑與冷漠,她可以想象那種恐怖。
“而那時候,我在做什麼?”許彥君淡淡悲哀一笑,“我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經每走一步路,都需要小心翼翼,過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怕被恥笑,平民就是不夠優雅的生活。我不知道,我的母親日日‘教育’妻子,身為許家的兒媳婦,必須知大體,應勸丈夫三妻四妾,多多開枝散葉。”
她震驚。
那時候,大嫂不過是身子太過虛弱,醫生叮囑要調養幾年才可再生育,大媽居然心急成這樣。
三妻四妾?這個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