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多參加幾次這樣的家庭聚餐,她的壽命肯定會短几年!
幸好,彥琛從來不逼著她。
“織心的身體一向不好,是我不讓她過來。”許彥琛淡淡開口。
有意思了!只比彥琛大幾個月出生的許彥意,吹了個口哨。
“聽說你又開始工作了?”公公的眉心鎖成一道深溝。
她剛進門的時候,婆婆就警告過她許家的家規,許家的兒媳婦不能拋頭露面、不得出外工作。
“葉伯伯一直很器重織心,希望織心出來客串節目主持的事,和我提了好幾次,不好意思拒絕。”沉穩開口的,還是許彥琛。
電臺的臺長葉伯伯是許堇禮多年好友,許彥琛這個擋箭牌搬得巧妙,把父親即將出口的教訓,全部都搪塞了過去。
他很保護織心。
如果不是總與他作對的二哥,現在,織心也不用坐在這裡。
餐桌那頭,母親在深顰眉頭,深怕他得罪父親,更因為他在這種場合下,依然處處過度保護妻子,顯得有點不滿。
但是,他視若無睹。
“織心啊,聽說朗朗也比較大了,怎麼不抱過來給長輩們瞧一瞧呢?怎麼說,也是我們許家的長孫。”大媽優雅的用餐巾擦拭一下唇角,銳利的目光,不懷好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她身上,包括許彥意已懷有三個月身孕的新婚千金妻子。
關於許家的長孫,一直是個謎。
“朗朗的身體也需要調養。”許彥琛輕描淡寫,替她回答。
“是嗎?我看需不需要去驗個DNA什麼?我聽說,那孩子的體型極小,織心生到了只‘小貓’呢!”大媽不善的諷刺。
她驚出一身冷汗,而身旁的小姑坐立不安,兩位小媽,在掩嘴偷笑,婆婆的臉色,更是有點鐵青了。
他房幾乎所有人,都幸災樂禍。
“對啊,我看也是該驗個DNA,也讓彥琛吃顆定心丸嘛!”許彥意雙眸精光一閃,也不放過這個機會。
兩位小媽紛紛附和,場面好不熱鬧。
織心背脊上有圓珠一點一點冒出來。
許家人一向不是省油的燈,把朗朗抱過來的時候,她就說過,說朗朗是她的親子,這樣很難行得通。
但是,許彥琛堅持。
確實,沒有朗朗,今天,她在這裡被冷嘲熱諷的情況,可能很不堪。
“好啊,如果大媽哪天閒著無事,可以帶著我、織心和朗朗去做個三人親子鑑定。”許彥琛氣定神閒。
大媽的臉色變化莫測,眯眼打量他,先不輕舉妄動。
母親心急的揚口想說什麼,被他冷眼制止。
“反正大媽做這種事,也不是第一回。”他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
他很小的時候,就被大媽拽著去驗過親子鑑定。
大媽的臉色一變。
“胡鬧!”許堇禮臉色一沉,厲聲,“我說過,家和萬事興!不要給媒體捕風捉影的機會!”
四位老婆,頓時噤聲不語。
“彥琛做事一向有分寸,他知道我這個人,只注重結果,不在意過程!”許堇禮看向兒子,一字一句緩慢的說。
許彥琛沉斂不語,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心情倏地跌到了谷底。
晚飯過後,彥琛被公公喚到書房談話,今天他的公私不分,顯然有人參了他一本。現在公司能真正辦事得人已經不多,公公對彥琛一向欣賞有加,也格外嚴厲。
裡面暗波洶湧,幾位婆婆又在相互較勁,氣氛壓抑,她偷偷的消失,到花園走走。
許家有八子四女,人脈複雜,所有兒子世系命名,女兒不入族譜。
長子許彥君,生性淡泊,五年前妻子早逝只得一女,卻任母親連連逼迫也不再續絃。
二哥許彥意去年年底結婚,娶得是風光致極的豪門之妻。千金小姐沒有入門,即使在外處處沾花惹草,自然也不怎麼敢先與其他女人珠胎暗結,給女方留下任何退婚的可能。
另外幾名弟弟,年齡最長也不過18歲,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要先誕下許家長孫的那一房,等於在許家站穩了腳跟。
在許家,許彥琛的處境不上不下,剛好尷尬。
許堇禮雖然妻妾成群,但是極其重視出身名門的正妻,家中幾房的財政全部握在正妻之手。而她的婆婆,是第一個先冒出來的“小三”,而許彥琛相差不久的年齡,更是大媽身懷二哥時,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