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著我的女兒。她的頭髮裡插著新摘的花朵,散發著清新的芬芳。
車停下,路程好象縮短了一半。我撩開車簾,看到一幅巍峨的青色宮牆。
佈雷站在對面的一架步輦前,手持拂塵像一座雕像。
我鬆開了握在安平身前的雙手。她突然回頭看我,我驚異地發現她的眼中居然滿含淚水!
*
我疾步行走於通往天元殿的甬道。在那一天,我明確地知道躲避不能解決任何實際問題,我的孩子正在長大,而我早就應該為自己的生活做一些決定。
“你來朕很高興。”他從御座上走下來,上下打量著我,“氣色不錯,打扮得端莊高雅、風姿綽約。看來佈雷的奏報有假。”
“我一貫如此。”我故意不掩飾對他這麼公然截人的不滿。
“是嗎?”他並不以為忤,“朕今天心情不錯,天氣也好,聽說護國寺的櫻花絢麗爛漫。陪朕一遊如何?”
我朝旁邊走了兩步,“兒妃剛剛去過那裡,並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麼好。”
“不,不對。看來不是櫻花不好看,而是賞花人的心情不對,朕沒有選對日子。”
“請恕兒妃對櫻花沒有興趣。”
“欺君!你今年每次造訪護國寺都有記錄在案的。”他板著的臉並沒有維持太久,話音剛落就恢復了常態。而我被他呵斥的語氣嚇得一無表情,愣在原地。
“好了,”他走到我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我閉了閉眼睛,低著頭,“我沒有什麼愛好。”
“你再不說實話就真是罪過了。”這一次他的語氣平和依舊,“朕知道東宮裡長備戲子和舞娘。”
“是。我,我喜歡戲劇和舞蹈。”
他笑了笑,“告訴我你喜歡什麼又有什麼關係。”他的手掠過我的鬢髮。空曠的大殿中只有我們兩個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