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發中抽出了一樣首飾送到我眼前問。
“步搖。”
“步搖?哦,早就看見你戴這個,很別緻。”
“這是我們永州的首飾。”我望著他。
“你很喜歡吧,看你常戴。不過,好象早些年你戴的那個更好看,黃金鑲翠,非常典雅。”
“那個……是我父母送給我的。”
“為什麼現在不戴了?”
“我想珍藏它……安平也喜歡,將來,我還可以送給她。”
“可是你不戴,它就沒了隨著你的步子搖曳而來的那份靈氣。‘步搖’,躺在盒子裡,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珍藏的是父親母親對我的感情,那個步搖就是他們對我愛的承載。它本身就是深沉內斂的,不必張揚。”
他笑了笑,“你總有一套古怪的理論。這倒提醒了我,記得我那年說日賜一禮給你,你堅決拒絕,我也覺得不大妥當,後來就食言了。其實當時我想到的就是送你首飾,既不張揚,又能看到你戴上它們的樣子。”
“那樣的話我也不會戴的。不過,我的確受過您的一件飾物。”
“是嗎?什麼時候?”
“是我十歲的時候,您在例年給家父的賞賜中加賞了一隻玉鐲。”
“哦——十歲的時候。對,對於值整壽的官員家眷會有加賞,這是慣例。”
“這麼說我還是空歡喜一場。”我笑了笑,“那個鐲子我一天也沒有戴過。”
“怎麼?”
“父親把它和歷年其它的賞賜統統放進祖宗堂供奉起來,所以我從小就覺得皇帝的賞賜除了每年讓我們多磕幾個頭以外沒有任何好處。”
他的笑聲打斷了我的話,“會這樣嗎?朕還囑咐給官員的嘉賞要實用一些,沒想到還是事與願違。”
“皇帝賜一個笊籬他們也不敢就把它放到廚房裡去,很可能還要定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