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中的環境必須要你面對的,否則就連最單純的快樂也難以為繼。”
我慶幸自己當時簡單的思維和尚處於少女階段的對於愛情的執著想望,它往往幫我避開了與陰謀的直面。使我最初的婚姻生活雖然蘸著憂愁,但那和我要真正面對的困頓難堪相比實在微不足道。所以,至今我依然懷念二十歲之前的那段時光,懷念主持大典時站在朝陽門上面對千萬百姓以最熱情的齊聲歡呼帶給我的心潮澎湃。我這才第一次感到自己必須與屬於永州府小姐的那份心境正式告別——我是震旦的皇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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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拜見妃君,娘娘萬福金安。”
這個震旦帝國的“老奴”給我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阿翁偶降東宮,真是稀客。”我笑著示意他坐。
“娘娘言重了。”說著坐在我右手的第一張椅子上,“老奴是特來看望妃君的。”
“多謝阿翁關照。”
侍女送上茶點。
他笑著,圓白的臉上微微皺起細長的紋路。他比皇帝還要大三歲,那個時候他已然見出些許那種屬於老人的和善表情。“老奴此番前來說為問候妃君,其實也是一個順水人情,老奴是奉了皇上旨前來……”
我連忙站起來,佈雷欠身伸出手掌擺了擺,“妃君不必拘謹,老奴並沒有帶聖旨來,只是隨便的問候而已。”
我笑了笑,又坐下,“那皇上有何訓示?”
“皇上對妃君在皇后娘娘壽誕慶典上的表現大為讚賞。不瞞妃君,宮中人事複雜,類似的事情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