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點點開始竄升,心律,呼吸,血壓,慢慢攀升,宛如所有人眼底慢慢升起的希望之光,心跳也不自覺地跟著那資料一點點懸高。
直到全部正常!
“老天,我們成功了!”
秦露高興地回頭對爸爸和丈夫叫著好訊息。
梁安宸叫了一聲“東子”。
屠徵衝上前,激動握著女兒的手,直對花洋說謝謝。
衛東侯抬起頭,被梁安宸扶了起來,看到了儀表盤上跳動的數字,從沒有哪一刻覺得“123”如此可愛,他張了張嘴想喚一聲女人,卻突然失力,朝後倒了下去。
“東侯!”
一片低叫聲中,衛東侯終於因為流血不止而昏了過去。
……
深夜,大宅裡一盞暈黃的光,照亮大床上同時沉睡的夫妻兩。
兩人都打著點滴,身上插滿了管子。
臉色看起來都很糟糕,可謂傷痕累累。
花洋走出來,脫掉了染血的橡膠手套。
“謝了。”
接過屠徵遞來的煙,花洋猛力吸了口,青色的煙物籠讓表情變得模糊,他說,“別謝得太早,我只是一時打急抓想的法子,還不知道有沒有用。”
屠徵卻問,“聽說那藥草的毒很強,一毫克能毒死一個團,你沒事吧?”
花洋垂下的眼眸閃了閃,唇角又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怎麼,你心疼了?”那笑容在薄煙之後輕薄得像一幅水中倒影的畫兒,輕輕一點,就要破碎。
屠徵嘆息。
好友雖總說自己是女人,可是卻擁有一顆同男人一樣冷硬堅強的心性。
花洋剔掉菸頭,正色道,“小環環是我自己願意救的,跟你沒關。不過你女婿是多出來的份兒,這人情你可欠大了。回頭,他必須為我做牛做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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