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棄如敝履的男人惹怒我,置你母親的生命於不顧?”他知道她的罩門在哪兒,雙手撐在桌面上,一語中的。
好一個奸滑狡詐的老狐狸!言曦在心中罵道。但一想到母親,她的氣焰又被壓了下來。
“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做出傷害顧叔的事情來。”言曦深呼吸一口,努力平復下心中的鬱氣。
莫澤冷笑,“是他不放過我,十年,我和他鬥了十年,就算我放過他,他也不會對我善罷甘休,我們誓不兩立!”
他說著,眼神就像一匹兇狠的狼。
“你不能傷害他!”在她的印象中雖然他也是陰鬱冷沉的,可是卻從未露出這樣狠戾的一面來,言曦打了一個寒顫,但一想到顧叔會因他而受到傷害,她就顧不得了
莫澤陰晴不定的看著眼前抿緊唇,緊盯著他的女孩兒,嘲諷的勾起唇,語氣涼薄,“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你不答應我,那這交易也不用做了。”言曦咬咬牙,她知道這樁婚事對他的重要性,她不過就是為了顧叔多加了一個條件罷了,就不信他會死磕到底。
莫澤沒想到她竟然敢跟他叫板,冷哼一聲,“怎麼?也不顧你母親的命了?”
言曦強自鎮定,桌子下的小手緊握成拳,心中百轉千回,她摸不準眼前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的心思,但也想放手一博。
“命裡註定,聽天由命吧。”言曦佯裝無所謂,“只是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了,你想用最小的代價得到高回報不付出怎麼行?”
莫澤沉吟思索,半響決定退一步,“好,我答應你不主動傷他,但是如果他對我動手,我也不會被動挨打,記住,我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最大的讓步,但你也要答應我,從今以後,不許再跟他見面。我說得你能做到嗎?”
言曦心中一怔,不能再見親愛的顧叔了嗎?那個一心對她百般寵溺的冷俊男子,也罷,他們本就已經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了不是麼?
這樣想著,雖然心中不捨酸澀她還是理智的點頭,“我答應你。”
莫澤這才滿意的笑了,“下個月八號是個好日子,把證扯了,婚禮辦了吧。”
突然間他覺得娶這個還算不上女人的女孩兒還是很值得期待的,畢竟,這也是他的對手上心的。
“這麼快?”言曦詫異的抬起頭。
豈不是隻用不到一個月了?她有些懵。
“你母親的身體嫌快?一週後我就會安排骨髓移植。你還有疑問嗎?”莫澤再次問道。
言曦頹然的垂下肩膀,搖搖頭。
“我送你回去。”莫澤抬起手臂看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不早了,他還有公事要去處理。
“你先走吧,我想再坐會兒。”言曦謝絕了他,杯子中的茶略有些涼了。
“年底了公事忙,等忙過這陣子我好好陪陪你。”他微微俯身身,猝不及防的在她白皙額頭印下一吻,隨即直起身轉身優雅離去。
言曦只感覺額頭傳來柔軟溫熱帶著茶香的觸感,沒等她看清他臉上的神色,就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和解釋待話語怔在當場。
他不是不喜歡女人嗎?而現在他卻主動吻了她,這是被她扳直了的節奏嗎?
她可不信!言曦抬手抽出紙巾反反覆覆擦了擦額頭,管他抽什麼風,總之她不奉陪。
想起她即將成為有夫之婦,心情再次低落下去。
在茶樓發了一會兒呆,言曦見天色還早,便決定自己走回去。
一路心事重重的步行回家,言曦心很亂,走得也不快,腦子裡一會兒想起和顧叔在一起的快樂日子,一會兒想起身患重病爹母親,和莫澤之間的交易,她覺得如果這輩子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日子也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
走到公園的一張木長椅上坐下,對面就是喧鬧大街,她看著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心中充斥的都是迷惘。
突然,她的目光焦距聚集在對面街頭的某一點——
咖啡色的厚重大衣下,是習慣性的白色襯衣,筆直修長的腿包裹在暗色系的軍褲下,依舊是那崚角分明的俊雋五官,深邃墨色黑眸帶著彷彿能一眼看透人心的冷漠犀利,整個人帶著與生俱來的天生傲氣和矜貴,凌然不可侵犯。
言曦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那抹高大俊挺的身影,捨不得移開視線,彷彿只要她一眨眼那人就會消失,她再也找不到。
她好想大聲呼喚出他都名字,不顧一切都衝進他都懷裡,那溫暖帶著獨屬於他都男性陽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