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卻不由得蹙了蹙眉,又是易蘇墨。
不知怎的,就連看到他的名字,就會想到袁若溪那副高貴冷豔的嘴臉,再想到那片花海,心裡都有股手機怒火,鬱悶得很。
想了想,她的拇指直接滑過掛號鍵。
但,又再次響起。
無奈,想起那張暗沉的重眸,那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顏色還是乖乖地點了接聽鍵,但嗓音卻有氣無力的,“喂……”
“你死了嗎?”果然是腹黑暴君吧?
顏色囧!你丫的,我要是死了還能出聲麼?次奧!“快了……”依然是有氣無力。
饒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易蘇墨劍眉急蹙著,斜靠在椅子上,雙眸微眯,“我餓了!”
顏色,“……”跟她有半毛錢關係麼?
“趕緊回家做飯!”又是大爺的語氣,不容抗拒的霸道!
顏色怒了!當她是保姆麼?只要他要吃,大把的人要給她做呢?她幹嘛找虐啊?
話說,老是呆在廚房,油煙可大,燻多了容易變老,很快就會從大嬸升級為黃臉婆。吃力不討好的事啊!
“明明你做的比我還好吃,裝什麼大少爺啊!我今天晚上還不回去了!”找你的袁若溪做去吧!
最後一句話,顏色終究沒有說出來。
但是,似是第一次敢這麼吼易蘇墨,一個字,爽!
說完又掛掉了他的電話,兩個字,真爽!
再關掉手機,三個字,超級爽!
就像是被地主壓迫許久的包身工,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但顏色在大街上胡亂逛了幾小時後,心卻開始不安起來,拿出手機握在手上,依然是關機狀態。
萬一易蘇墨餓瘋了,又找不到人做飯……那麼,她回去了一定會遭殃的。
緊咬著下唇,還別說,真的有些後悔了。至少,不應該關機的。
她和他,只是契約關係。對,僅此而已。
不論是袁若溪,抑或是花海木屋,都與她無關。她沒有權利干涉,也不能為此而氣憤,更不能把這氣憤發洩在易蘇墨身上。
換句話說,是發洩在顏媽媽身上。易大爺一個不高興了,極有可能就終止契約關係,然後,媽媽的病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想了想,顏色還是招了輛計程車回到了碧海小區。
好在,今天有帶了鑰匙出來。
擰開門把,房內黑漆漆的一片。顏色藉著樓道的光,摸索到牆壁上的開關開啟了燈。
關上房門,換了鞋。一回頭,她差點跳了起來!
客廳裡斜靠著沙發的男人,分明就是易蘇墨!
他的頭髮微凌亂著,斜落了些許在額際上,加上西裝領帶鬆垮在胸前,顯得放蕩不羈。此刻,精緻妖孽的臉繃緊,陰得似是要滴出水來。
顏色的心跳都漏了好幾拍,看這臉色,就是暴風雨前的預兆啊!
翻身做主人的顏色,瞬間又自覺回到了包身工。挪步走到離他稍遠的地方頓住了腳步,想要解釋,卻無從開口。
忽然,易蘇墨轉過頭,深邃的雙眸定在她略顯疲憊蒼白的臉,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
顏色鼓起勇氣與他對視著,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她在他深邃的眸,看到一絲晦澀,就如被丟棄的小孩。
“今天的護工請假了,所以我要在醫院照顧我媽……”上帝啊!原諒她又說謊了吧,阿門!
易蘇墨如覆了一層灰塵的眸暗沉著,渾身散發出來一股戾氣,猛地站了起來,箭步走到她身旁,嚇得顏色不由得連連後退兩步,他有些咬牙切齒道,“然後呢?”
顏色微愣,看他的樣子,有種請君入甕的意味啊!怎麼有種被洞悉的錯覺呢?
她下意識地用玉舌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乾笑了兩聲,“然後,就在醫院照顧我媽啊,所以沒有趕回來做飯。”說著,她抬首故作狗腿模樣道,“你吃過了麼?”
“你說呢?”富有磁性的嗓音微微揚起,他的雙眸又眯了起來,“女人,別在一個智商比你高上百倍的人面前說謊。”
顏色,“……”原來真的是被看出來了,果然不是撒謊的料麼?
但她總不能說,在馬路上逛了幾個小時,心緒太亂,不想回來看到他吧?
易蘇墨也沒有打算告訴她,他在馬路上找了幾個小時,而且還去了醫院一趟,根本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以為她可能已經到家了,卻還是沒有看到,正想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