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度度你說過的錯事,是不是很不可原諒。”穀風自嘲一笑。
卿度度臉上充滿怨念,伸手到半空,卻又停住,幾次欲要掌摑穀風又忍不下心。
或許他是有什麼苦衷的、嗯、一定是……卿度度不斷地試圖安慰自己,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掌摑自己最愛的人,她一想到這點就不寒而慄,慶幸自己能夠及時冷靜下來並沒有這樣做。
第259章 一言不發
“在聚落那一次你就想對我說,只是礙於珍姐的阻止,你才沒有說……對不對?”卿度度咬牙道。
穀風輕嗯的一聲讓她暗暗鬆了口氣,“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才是讓卿度度最為關心的地方,回想起跟穀風相處的日子,是她最開心的日子,讓她根本無法想象出自己與穀風之間的裂痕到底是何時出現,又是怎樣產生的。
恐怕就算現在穀風對自己說剛才的一切不過是玩笑而已,自己也會立刻相信吧。
卿度度秀眉緊鎖,心中暗暗地希翼,剛才的話只不過是穀風看到自己不開心,而故意開的玩笑而已。
可惜事實永遠是殘酷的,再說也沒有人會拿這種話題來當玩笑。
當穀風說出二人早已是道侶這番話時,她心中已經慌了。
“你意思是我才是後來者,而蘇銀她才是……”
“度度,你先別慌,聽我說,我會完完整整地給你一個解釋。”
卿度度深吸一口氣,可是不管她吸多少口氣,心中都猶如萬千絲線纏成一團一樣亂糟糟。
穀風正要開口解釋的時候,忽然看到門口處衝進一道身影,剎那間就來到東南角落窗戶旁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只見他滿臉激動,渾身都在顫抖,不是卿太極又是誰?
而卿太極的出現,很明顯的讓夏壽春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爹……?”卿度度喃喃自語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臉上泛起一絲為難,
“度度,我們的事情,我打算立刻說清楚。”穀風握住對方的手,因為就在此時,對方欲要前往卿太極與夏壽春的那兒,但是對方不可能不清楚此時此刻,應該給他們一定的時間相聚。
卿度度充滿怨念地看著他,彷彿是在說,今天的話,我就當沒有聽過!
穀風又何嘗不懂對方的意思,只是這樣做跟逃避有何分別,不論事後卿度度有何選擇,他都會尊重對方的決定,但是在此之前,所有事情都必須全盤托出,至少對方必須知道一切。
卿度度什麼話都沒有說,坐回座位上,只是靜靜聽穀風講述往事。
這一過程牽涉太多太多,費了半天時間才敘說完畢,穀風並沒有在這一過程裡多做隱瞞,也沒有在這一過程里美化自己或者蘇銀,他只是儘自己所能成為一個旁觀者來客觀地敘說此事,至少在這一刻,他是。
“是嗎,原來整件事情是這樣,我是你們之間的絆腳石。”卿度度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
“度度,無論是你還是蘇銀,我都是一視同仁,我只想跟你們都在一起。”穀風忙道。
卿度度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二人沉默了許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也都下山了。
卿太極與夏壽春依然談得興致勃勃,與穀風、卿度度這邊的寂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穀風苦笑道:“度度,你怎麼不說話?我願意你打我、罵我,也總比這樣默不作聲的好!”
就在這時候,卿度度站了起來,向著秋蟬鳴泣走去,漸漸消失在穀風的視線範圍內。
“糟了,度度她連一句話也不願意跟我說。”穀風心臟一沉,忙跟了上去。
可是當他回到秋蟬鳴泣,卻是發現卿度度已經不在前院了,幾次欲要推開主房間的門進去,想了想,他又放棄下來,“要不要我把慕珍叫來?”騰青的嗓音忽然在穀風身後響起。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穀風驚訝道。
“嗯,慕珍帶著我去尋摘靈草,在回到耀目時見到卿太極,所以也順便回來看看。”騰青解釋道。
穀風點了點,“我也有些擔心度度,有李慕珍看著她也能安心很多,那她現在在哪裡?”
雖然李慕珍有時候會來秋蟬鳴泣與卿度度共住,每到這時,穀風就必須讓出位置來,不過大多數時候,對方都與騰蛇不知去向,只知道對方會讓騰蛇幫忙取摘生長在地底之中的靈草。
具體平時是否住在原來的樂平,還是其他地方,連他也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