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熱流灑進我的身體深處,而我也同樣緊著後面,迸出前面的熱液,他才慢騰騰的把還硬著的事物撤出;然後他赤著充滿力量的修長身子把我橫抱起,走進浴室打理著他自己和我兩個人身上沾染的情|事痕跡。
痠軟的身體讓我說話的力氣都無,只能哼哼兩聲來抗議在身後作怪的手,幸好他沒有進一步,只是清潔而已。
當我無意間看到浴缸裡飄浮著如海中水草一般的,在燈光下隱隱透著神秘魅|惑紫光的長髮時,腦子一下就懵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而讓月輝般的銀髮變成了這種黑中透紫的黑髮了。
我從水中撩起一縷遞到紫非天的眼前,又軟又啞的聲音問道:“父皇,它怎麼啦?你幫我染的?”
紫非天起身,帶起一片水花,潔白的泡沫和晶瑩的水珠從他的身上滑落。他只是跨出一隻腳,從洗漱臺拿了一面橢圓形的鏡子擦了擦鏡面上的霧氣,舉到我的面前,說:“清兒自己看。不過,清兒說對了,它就是我染上去的。”
鏡中的少年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妖孽,第二感覺還是妖孽。沒有第三第四感覺,反正就是一妖孽來著。
肩膀以上都能看到,精緻的玉骨橫在優美的頸脖下;尖秀的下巴上一張潤澤紅唇;精巧筆挺的鼻子正微微的皺著;如蝶般撲閃的捲翹眼睫下,黑色的眼珠在燈光的折射下,透出夢幻的魅紫光芒;微挑的眼尾,高傲中藏著點點魅惑;斜飛入鬢的秀眉;賽霜勝雪的瓊玉肌膚在熱氣的蒸騰下,從裡透出淡淡的粉色,光滑細緻、勻淨透亮;那一朵額心的紫色蓮花,在黑紫的長髮間若隱若現,妖嬈而清純。
好吧,從銀髮鬼進化到黑紫妖了。
該死的,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我氣得把鏡子往洗漱臺一丟,因為是用內力去丟,鏡子安穩的落回臺上。
我怒目瞪著抱著我坐在浴缸裡的紫非天,狠狠的問:“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頭髮和眼睛都變成了黑紫的顏色?要變回來也應該是黛綠色吧?”
“清兒,這就是你本來的顏色。現在一下也解釋不清,以後清兒就是知道的。”紫非天邊說邊閃著深沉的光芒輕撫過我身上的道道紅印。
想著樓下大廳還等著譚祖光,此時這種光溜溜的場面也確實不適合逼問,搞不好又被紫非天壓回床|上去了,那就真的是“自取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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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好衣服,把頭髮吹乾,雖然我想自己走下去,可是那腰不配合,只得讓笑得如狐狸的紫非天代勞,抱我下樓了。
譚祖光的臉色很黑,特別是看到我被紫非天抱著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時,更是黑到媲美張飛了;他身上散發的氣息還很冷,冷到這大廳的暖氣好像沒有開一樣。
“祖光,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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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陛下
譚祖光凜然卻不失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他前面玻璃茶几上擺著一杯冒著淡淡熱氣的清茶,那縷冉冉飄升的熱氣後面,是譚祖光閃著對紫非天的冰冷敵意和對我的哀怨悲憤又擔憂的眼神。
我不解,再望過去時,譚祖光的眼中什麼情緒都沒有,平靜而溫和,幽深,有著對我髮色和眸色的好奇。
我想定是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朦朧了我的眼睛,讓我看花了。
我在紫非天的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又能不被對面的譚祖光發覺而享受到紫非天在我腰眼處力度適中的按摩,又能正面看著譚祖光與他說話。
想不到只是半個多月不見譚祖光,他反而還在過年這種大吃大喝的場合中清瘦了。不過,絲毫不損其氣質和魅力,倒是還多添出一絲的落魄貴族的頹迷氣質。
他額前的碎髮凌亂的垂著,劍眉輕蹙;鳳目微凜;緊抿的唇在茶杯輕觸時才微微張開,溼潤著;剛毅的下巴上胡茬半生,成熟中透著絲絲憂鬱;溫和的眼神輕輕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說:“祖光,你來了。”
“嗯,我來接你回去。”譚祖光說這話時,眼神在我身後的紫非天臉上停留了一瞬。
“好。”我應完就要起身,不過,本在腰間好好的按摩的大手一緊,別說起身,反更緊貼身後的胸懷。
洪英這時端著兩個杯子過來,一杯清水,一杯錫蘭紅茶,放到茶几上後又無聲的退開了。
“譚先生,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清現在是我的愛人,所以,就住我這裡了。就算你的房子在隔壁,我也是不可能讓清回去的。我想你只是清的監護人,沒權力管清的戀愛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