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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下針一邊說出穴位的名稱和作用,讓幾個醫生更加的能夠理解中醫的偉大和神奇,還要控制著手下的醫術能,因為有紫非天在,我沒有半點的後顧之憂。
每下一針,我就會用術能悄無聲息的除去譚凱軍心臟上增生的微小血管;然後每除去一條微小血管,我就感覺這些微小血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著一樣,會再長出一條。只是它長的速度會慢過我施術的速度,這也就說明,那些增生的微小血管其實是某樣東西的根鬚,它有著生命,只有將那個東西拔|除,才能完全制止小血管的增生。
這樣看來,控制著增生的微小血管的東西就是紫非天要的東西吧。
是什麼呢?不會是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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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凱軍的胸前插滿了銀針,唯有心臟那一小塊沒有,正面看下去,那一小塊正好是個心臟的形狀。
我抬起頭來,看著幾個臉上滿是驚歎表情的醫生,說:“針已經下完了,只要半個小時再拔|針,到時你們再進來。”
“是。”幾個醫生輕手輕腳的離去。
我跟著走到外間,對眾人說:“半個小後就可以了,不過我要守在裡面,你們還是待在外面,儘量保持安靜。”
說完後我給了洪英一個眼色,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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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返回裡面房間,我幾乎一下就軟□體,跌進紫非天散發著冷香的溫暖懷抱。
紫非天輕柔的拭去我額頭上忍不住沁出的一層細密的汗珠,覆上我的嘴唇糾纏了好一陣,說:“清辛苦了。”
我枕著他的肩膀,說:“還沒有好。我只是用醫術能封印了那顆種子。紫,你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他的心臟裡會有一個種子?不過還是再等一下,我先取出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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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發黑的種子從譚凱軍的心臟裡取出來的瞬間,他暈了過去,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滴落,滑進他斑白的鬢角,隱入不見。
手帕中躺著取出的綠豆大的種子,黑色,還發出詭異的紅芒。我用手撥了撥,坐在紫非天的腿上,靠著他,問:“紫,這到底是什麼?是種子又不像種子,是蠱又不像蠱。”
“它是種子,能激發人的潛能,然後人會三個月內衰老,青年變成白髮蒼蒼的老人,再死去。”
“那他怎麼沒有?而且什麼種子能這麼厲害啊?”我皺著眉毛往病床上胸前插滿銀針又暈過去的譚凱軍望去一眼,問。
“因為那粒種子並不是真正的種子,而且我的三分之一滴血。我救他們,讓他們各自應下一個承諾。所以,我不要他們的命,而是五十年後的今天。”紫非天淡淡的說,然後手指輕輕的點上手帕上的血珠,血珠似發出“啪”一聲,消散無蹤。
我慢慢的壓上胸口,那裡突然有點悶,說不上來的感覺,卻是讓我很不舒服。我轉頭呆呆的看著紫非天,希望他能為我解釋一下這種感覺,可是我又形容不出來。
“清,你怎麼啦?”紫非天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什麼,快得我沒有來得及抓住。
我眼睫輕顫了一下,緩緩的垂了下去,隱去了眼中所有的光芒;輕輕的搖了搖頭,靠到他的胸前,耳邊平穩的心跳聲讓我的胸悶稍好一點,嘴角扯了扯,沒有笑出來。
“然後呢?”我幽幽的問。
紫非天抬起我的下巴,深邃的純黑眼睛裡不起半點波瀾,淡淡的,溫柔的,深情的,一寸一寸的,非常專注的掃視著我的臉,最後,我們倆個人的眼神相遇。
“清,你在難過嗎?或許我該說,清在吃醋。”紫非天的眼中瞬起漣漪,歡快的波紋一圈圈的在他只映照出我的純黑眼瞳上暈開,如此的喜出望外。
“吃醋?”我重複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說:“我沒有那種酸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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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一滴血
五十年前,在幾個大國的挑撥下,閩海省終於與華國發生了內亂。
那個時候譚凱軍剛好二十歲,因為成婚早,正好抱上了一個大胖小子,卻不想這個時候內亂髮生,不得不提前結束他的假期,丟下還在月子中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坐上軍車遠去閩海。
雖然戰爭暴發前閩海省和閩海少周邊省市的百姓都轉移了,但是總還有一些頑固不化不閩海原著民不肯離去。而譚凱軍所在小部隊就是去護送那些原先不肯離去卻最終向華國政府求救的原著民。
這本是一個比較簡單的任務。只是當初誰也想不到,簡單的護送任務最後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