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不用擔心有閩海士兵在躲藏在森林裡,但是他們三十個軍人還是很謹慎,因為要小心森林裡的猛獸和未知的小生物。
他們在接到上面的命令一直到進入那個森林裡找到那群發出求救訊號的人時,他們初初的自信就被緊張取代了。因為隊長在出發前從上級那裡接到一個秘密任務,讓他不得不讓他計程車兵們時刻警戒著。
很多時候,譚凱軍和其他計程車兵們都不明白為什麼這一百多個原著民要求救呢?那種深山老林,要不是接收到求救,世人根本就將他們這個叫藍真族的少數民族遺忘了。
譚凱軍他們不知道藍真族這個名字聽著好聽,卻是一個殘忍又非常愚忠的少數民族。
除了隊長,他們都不知道來救人其實只是落入藍真族一個圈套中。但是他們是軍人,就是服從命令,所以,隊長叫他們偷偷監視所有友善熱情的藍真族人,要是有人私自離開一定要派人跟著,若逃走,可格殺勿論;他們雖然疑惑著,卻是冷靜的去執行著,他們還慶幸著藍真族人不知道他們的監視,也慶幸著藍真族人沒有私|下做出可疑的舉動。
而藍真族為了殺死闖入閩海省的華軍,這群躲在森林深處本與世無爭的藍真族在一個曾出去過的族長的帶領下,定下了一個不惜犧牲族人也要實行的惡毒計劃。
那就是用他們族裡的秘術製造人體生物武器,既是族長自己也不可預測的病菌。那是比後來發生的恐怖熱疽病的死亡率還高,潛伏期是半個月,一旦發病,必死無疑。而解藥是——當時根本就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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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的靠在紫非天的懷裡,身體的虛軟讓我沒有一點想問話的欲|望,更何況,我還要積聚力氣,等聽完這個不為人知的真實故事後為譚堂光醫治他的左手。
紫非天喝了一口水,又就著他的杯子餵我喝了一口,輕輕的把杯子放到一邊,朝病床上人的人形刺蝟望了一眼,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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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發病的人是是藍真族族長的小兒子,才七歲多一點。全身長滿水泡,膚色蠟黃,細微的血管浮出表面,只要稍稍碰上,就會炸出血水和透明的黃水,氣味難聞,而且他撥出的氣也都是腐臭的,似是從內裡在敗壞。
剛開始以為是藍真族人離開自己的長居的土地,所以會因恐懼而水土不服。當然,藍真族長也是這樣說的,還叫幾十個軍人放心,不過,隊長和他計程車兵們卻是上心了。
果然,沒過幾天,族長的小兒子全身潰爛而死,死前的痛苦哀嚎驚走許多的飛禽猛獸。
未知的陰影襲上了所有人的心頭,只有族長的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陰笑和隊長眼中的無情。
接踵而來的死亡,和除不離身的槍和匕首之外的所有通訊器材都被人為破壞時,讓護送隊的隊長下了一個沉重而悲痛的命令,就是他帶著他計程車兵們在出發前從上級那裡收到的秘密任務——殲滅所有的藍真族人。
原來,早在藍真族人向華國政府發出求救訊號時,華國情報局就收到情報;藍真族族長年青時曾出過山,並在外面受了閩海省將軍府將軍的救命之恩,所以發誓藍真族全族效忠將軍。內戰發生前,將軍府派人給藍真族族長送過信……後來的事就是被華國政府截到訊息,果然如華國情報局猜測的一樣,藍真族求救,其實是想借機傳播病毒。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隊長是這樣說的,因為他們都是被犧牲的,如果他們一個月都沒有回去華國,那他們三十個人就是為國損軀了。所以,直到藍真族死了十幾較弱小的人,而自己這方也有染病計程車兵後,他才說出來。
士兵們都是沉默的,恐懼就籠罩在營地裡,士兵們甚至是無畏的,他們早就知道這次任務沒有表面的簡單,所以,他們的臉上雖然灰塵滿面,卻是平靜的。
然後隊長帶領幾個軍人去藍真族族長的帳蓬,其他人包括髮病的兩個士兵也都慢慢的包圍了整個營地……
或許是藍真族人也感覺到事件已經被軍人們知道了……
所以,這群表面的護送者與被護送者,實則是殲滅者與病原體發生了“戰爭”。
——
時間在緩緩流逝,紫非天還在慢慢騰騰的說著。
我朝病床上的譚凱軍看去一眼,然後又飛快的斂下眼睫。
後面的事,多少可以猜到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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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上都處都是血和倒在地上的屍體,死去的人都睜著不甘和恐懼的眼睛,望著樹枝縫隙中透下來的天空……
僅剩下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