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這男人,聽他那口吻,似乎從前跟裴悅有過不少交流,不一定是愛情那種,但肯定是挺交心的交流。
“你為什麼不問她?”
俞靖倒是很平靜,喝一口茶,淡淡地回他一句。
白銘是個公認極沉得住氣的人,但那是指在其他事上,但凡碰上跟裴悅有關的事,他就容易煩躁。就像眼下,雖說表面還是一派淡然,心裡卻如濺了幾滴水的滾油,噗唧噗唧地炸了鍋。
他一直想不明白,都說軟弱的女人容易招人憐愛,但裴悅明明不是軟弱的女人,可為什麼每個在她身邊轉悠的男人,都擺出我會好好保護她的姿態?
趙文濤是,眼前這個俞靖也是。
“你覺得我能從她口中問出什麼來嗎?”
白銘話說得十分無奈,不是他對自己沒自信,而是因為他太瞭解裴悅。
很多事她都不太介意的樣子,但其實她心很深很大,裡面藏著的那些事,若不是她主動摳出來讓人看見,誰也別想能把她給看明白。
“那是!”
俞靖又喝了一口茶,仍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白銘。他那眼神,讓白銘覺得自己是擺在架子上被人拿著放大鏡任意窺視的展品。
“你跟我想像的差不多。”
俞靖這話,印證了白銘被人當成展品的猜想。
“想像?”
白銘沒有刻意去刺探過裴悅大學時的經歷,但從桑小媟初次見到自己時的驚訝反應可以知道,裴悅曾經試圖把自己從她的生活中抹去因而從不曾向人提起過自己。也就是說,俞靖在過去的年月知道他白銘這個人的可能性極微。
“嗯。”
俞靖完全沒有主動幫白銘解答疑問的意思,照舊定定看著他。
“以前,她跟你提起過我?”
白銘試圖想像在裴悅口中的自己,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俞靖搖搖頭,“沒!她從沒說過,只不過,我覺得她心裡有人。”
僅此一句話,白銘心情立即大好,因為,俞靖的話反映出一個資訊,那就是,一直以來在她心裡那個人,都是他白銘。
本來想好的一堆問題,這下也沒有必要問了,對俞靖的戒備也放下了不少。
“俞局,這次的事謝謝了。”白銘由衷地說道。
“言重了,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俞靖突然變得禮貌客氣起來,似是並不願意領白銘這口頭的謝意。
白銘與俞靖靜靜對視,剛剛才對他生的好感頓時打了折扣,莫非,這俞靖並不是個表裡如一的真性情漢子,卻是個極虛偽的人 ?'…87book'
不等白銘說什麼,俞靖又接著說。
“之前我對白家的人並沒有什麼好感,所以才會拒絕白部長的請求。不過,經過調查之後,事實讓我徹底改觀。”
俞靖將曾經的不愉快攤明來說,臉上雖看不出什麼情緒,但話卻說得很誠�